「不...不是,白師兄,您先息怒!」
瞧見白夜語氣漸冷,其中一名弟子渾身一顫,連忙擺手而笑。
「白師兄的話我們自然是聽到了,只是....只是您那魂武堂與鎮神殿的事情...目前還在調查當中...還在調查當中啊...」另一名弟子也忙笑著說道。
然而這話一出,執法堂內部走出來傳來一個聲音。
「陳凱楓,快,把這本記錄送到宗主那,長老忘記拿了。」
話音落下時,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那是執法堂的弟子,而他的手上....赫然是握著一本泛著光暈的書籍,書面上用魂力燙著幾個耀眼的字。
「魂武堂案件。」
「啊?」
這兩名弟子瞧見那人手中之物,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沖了過去,想要將那人推進去。
但...
來不及了。
只看白夜抬手一抓。
嗖!
那身影手中的書籍當即飛了出去,穩穩的落在了白夜的手中。
白夜當即翻閱了起來。
然而只是隨意的幾眼,白夜的臉色瞬間冰冷至極。
「正常...比武切磋?」
白夜眼神充斥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戾氣,人抬起頭來,盯著二人,沉聲說道:「你們執法堂...居然把這件事情定性為正常比武切磋時發生的意外?魂武堂一百多號弟子修為被廢,手腳被斬,只是比武切磋時發生的意外?」
「師兄,您請息怒...您請息怒...」一人急切喊道。
「師兄,我們只是弟子,可決策不了什么,這是長老的意思啊。」另一名弟子也急切喊道,邊說話時,額頭上還不斷的冒著冷汗。
「你說什么?這是勻青葉的意思?」
白夜臉色無比的難看。
「是的...」
「不過白師兄,您是不知勻長老的良苦用心吶。」那弟子忙解釋道:「群宗之戰,我們神天殿損失慘重,弟子隕落頗多,且群宗之戰雖然結束,但外患未消,無數勢族依然窺視我神天殿,其實勻長老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皆為鎮神殿挑起,勻長老也很憤怒,但如果這個時候嚴懲了鎮神殿,先不說會引起宗門恐慌,人心不穩,且也會讓宗門的一大戰力受到損耗,鎮神殿的重要性,您應該知道,這是敵人最願意看到的事情啊!所以...所以勻長老決定,暫且先壓下這件事情,待解決了外患,再嚴懲鎮神殿人,所以...請...請師兄您息怒,息怒啊...」
二人望著白夜,一臉的無奈,且目光切切。
這話一出,倒很有道理。
只是...
白夜還在這書籍上看到了一個獨特的名字。
這個名字,讓他心中再起疑惑。
他盯著那弟子,沉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當然是真的...」那弟子臉色微白,但卻有幾分底氣不足。
「你確定?」
白夜眯了眯眼,倏然抬起手來,那手中爆發出一團雪白的光暈。
這些弟子見狀,無不駭然失色。
他們還記得這是什么。
這是白夜在牧龍殿內所施展的測心術之招法。
只見白夜面無表情的將手摁在了那弟子的胸口,人是冷冷說道:「我要你再重復剛才那句話!然後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沒有撒謊!如果你能這樣做,那這件事情我會息事寧人,我白夜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還不至於沖動到那種程度,可如果我發現你們還敢騙我!那么,莫說是鎮神殿,連你們,我也會一概抹除!你們信不信,我就算殺了你們,宗門也絕不會治我的罪?」
這話一出,人們嚇得渾身瘋狂顫抖,一個個是頭皮發麻,幾乎快要瘋了。
那名弟子更是不住的哆嗦,面對測心術,他也是再承受不住這份壓力了,急喊道:「師兄,師兄...我坦白...我們坦白...」
「是...是大長老施壓的!是大長老施壓的!」另一人也顫抖嘶喊。
「果然。」
白夜眼神一定,神情冰冷至極。
如果說沒看到這份檔案,白夜還真會相信了這些弟子的說辭。
然而這份檔案上卻出現了一個名字。
聖心君!
那是鎮神殿長老的名字,也就是太上神天殿首席長老!
這個檔案是勻青葉親自撰寫的,字里行間可以看出他的悲憤與無奈,而他故意寫出這個名字,也不過是想要告訴神天殿主,這件事情有聖心君的介入。
若是首席長老出手...區區勻青葉,又豈敢忤逆?
「為何騙我?」
白夜將檔案合起,丟給了那名弟子。
那弟子踟躕了下,低聲道:「是長老交代的。」
「勻長老?」
「是的...長老知道調查結果是瞞不住您的,說如果您問了起來,就用這套說辭,無論如何,至少是希望你能息事寧人!雖然這套說辭是編造的,但有一點是真實的,那就是我神天殿當下的情況並不算樂觀,長老擔心師兄您一時沖動,去鎮神殿鬧事,怕您觸惹了首席長老而葬送性命,您若有什么意外,那也是我神天殿的一大損失啊...所以...所以長老希望能勸下您...」那弟子嘆氣道。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