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道什么歉?」白夜故意一臉困惑的問。
「我..我相信您是白夜了,我相信了!」
男子急忙嘶喊,嗓子都破音了。
「你錯了,我不是你的白師兄,我也不是白夜。」
白夜輕輕搖頭,淡淡說道:「至於我是誰,不重要,反正你待會兒死了,別把罪名歸在白夜身上,好嗎?」
「啊?」
那人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
卻見白夜抬起手來,便要揮劍下去。
那人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人張著嘴,已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凄厲的聲音響起。
「白師兄,請住手!」
聲音一落,一個身影攔在了那男子的面前。
那赫然是之前那名女弟子。
只見女弟子猛然跪在地上,眼里含淚,邊哭邊道:「白師兄,求求您放過我師兄吧...他只是一時沖動,一時糊塗,他本心並不壞,他至始至終也沒打算殺了趙禮,只是想拿他出出氣,僅此而已,他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求求白師兄高抬貴手,您可以懲罰他,但請您饒他一命吧!」
話音落下,女弟子直接朝白夜磕頭。
「現在才知道求情?不覺得太晚了?」
白夜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女弟子渾身一顫,人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一個勁的磕頭。
她知道她理虧。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太過分。
可她萬沒想到,不過是為了泄憤,卻是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現在她與男子已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請求白夜從輕處置二人了...
女子不住的磕頭,腦袋將地面撞的砰砰作響。
看著這一幕,趙禮有些動容了。
他踟躕了下,低聲道:「師兄,您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上,不宜再生事端,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算了,師弟也沒有受什么傷啊...」
白夜吐了口濁氣,淡淡說道:「趙禮,你要先弄清楚,我不是為你出頭,而是為魂武堂出頭,因為我白夜在魂武堂,如果這種事情我不好好解決,來日麻煩會很大的。」
趙禮聞聲,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卻見白夜繼續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時候我再生事,的確會讓宗門下不了台,既然如此,那這般辦吧!你去帶著他們兩個到執法堂認罪去,一切按照宗門規矩來辦,如何?」
「真的?」趙禮愣了下,欣喜不已,連忙沖著那男子喝道:「還不快點多謝白師兄?」
「多謝白師兄!多謝白師兄!」
那男子才回過神,急忙喊道,臉上盡是感激。
女子也是一臉的喜色與激動。
白夜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事情結束後,你也去冰心堂好好看看吧,魂武堂還是交給我!」
「是,白師兄!」趙禮滿臉感動的說道。
白夜沒有吭聲,直接朝冰心堂那邊進發。
此刻的冰心堂依然是人山人海,當然,這次負傷的可不僅僅是魂武堂的弟子,牧龍殿、鎮神殿甚至其他堂口都有不少人住了進來。
冰雲煙及一眾弟子可謂是忙前顧後,不可開交。
這一次主要還是六長老慕容冰心恢復過來,有慕容冰心的幫忙,冰雲煙的擔子才輕了些,否則如此龐大的工作量,不得生生把她累趴下。
白夜去了冰心堂處轉了一圈,盡管那些前來探視的弟子里有不少人是懷帶著仇恨的目光瞪著他,但更多人對他是充滿了尊敬與崇拜。
尤其是牧龍殿的弟子。
「白師兄!」
「見過白師兄!」
「白師兄,您來了!」
「拜見白師兄!」
...
不少牧龍殿人沖著白夜作揖拱手,行為舉止好生認真。
白夜暗暗皺眉。
這些人不恨自己了嗎?
念天可是因為自己而入了禁閉室啊。
然而不待白夜多加思緒,便看一群牧龍殿人快步走來,其中就有小莫。
這些弟子堵在了白夜的面前,隨後竟是紛紛跪下,情緒有些激動道:「多謝白師兄仗義相救,此恩此情,我等沒齒難忘!」
「嗯?」
白夜愈發的困惑了,將這些人扶起後,皺眉連連:「你們這是作甚?為何行此大禮?」
「白師兄,若不是您出手救下了我,恐怕我早就被鎮神殿的那幫人趕出了宗門,如此禮節,您當得起!請再受我一拜!」為首的那名弟子激動的說道,話音落下時,竟又要跪下去。
白夜連忙攔住,才聽出了這幫人的身份。
「你就是步岩吧?」白夜問道。
「是的。」
步岩點頭道。
白夜搖了搖頭:「你們的長老因我而入了禁閉室,若是你們長老還在,鎮神殿的人怎敢對你們如此放肆?你們會變成這樣,也是與我有關,所以你們何必要感激我?」
這話一出,這些牧龍殿的人皆是一愣,大概是想不到白夜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他這番話仔細一聽,似乎還很在理。
然而步岩卻是搖了搖頭。
「那不一樣,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