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中,白夜便是要再度蓄招。
但在這時,盪飛陽攔在了他的面前。
且同一時間,那邊的擒南雄、鐵耀華及大量賓客們也齊刷刷的站在了白夜的面前,阻隔了他與畫江月。
「哦?」
白夜眉頭微皺,安靜的看著面前的人,淡淡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先帶小姐回去!」
盪飛陽側首沖著畫仙閣的人低喝了一聲,旋而才扭過頭盯著白夜道:「白夜,你休要放肆了!你若再亂來,就別怪我們痛下殺手!」
「痛下殺手?」
「白公子,本來你與畫仙閣或盪家之間的恩怨本家主是不想介入的,但這里是擒家,無論是畫仙閣的人還是盪家的人,若是死在這里,那我擒南雄可就不好向仇天大君交代了,所以...白公子,請你遵守一下我擒家的規矩,尊重一下我們擒家的人,莫要再這里生事了!」擒南雄沉道。
「白夜,你不能傷了畫小姐!」
「我勸你還是就此收手吧!」
其余賓客們也紛紛出了聲,或是勸說或是警告。
現場顯得沸騰了起來。
後面的畫江月見狀,顯得有些得意,但畫仙閣的人可不會再依著她,便是要強行將她帶離。
至於白夜,在聽到了這些人的話後,卻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嗯?」
人們皆是有些費解。
「你笑什么?」
盪飛陽沉問。
「沒什么,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們很好笑罷了。」白夜搖頭而笑:「這些人之所以這般維護這個畫江月,不過是顧忌她背後的力量,或是想巴結她背後的力量,對嗎?」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們為何就只怕她背後的力量,為何不怕我?」白夜反問。
這話一落,許多人眉頭皆皺了起來,不過不少冷哼聲卻冒了出來。
一些嘀咕聲隱隱約約:「你有什么好怕的...」
顯然,這里的人並不太看得起白夜...
「白夜,要么就息事寧人吧,再斗下去,對我們沒什么好處。」擒玄女踟躕了下,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息事寧人?」白夜側首看了她一眼,淡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擒玄女微微一愣:「你這話何意?」
「我之前救你,是因為寂月的緣故,現在你沒了事,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而現在,我也該做我的事了!」白夜淡道。
「你的事...什么事?」
「那就是為寂月討回公道!」
白夜側首,望著盪飛陽道:「我師妹...就是你逼死的吧?」
「嗯?」
盪飛陽眉頭一皺:「怎么?你想找我報仇?」
「不行嗎?」
「哼,殺了我,你所面對的後果只會比殺了畫江月的後果更加嚴重,你確定要動我?」盪飛陽冷哼道。
要知道,他跟那位才是真正的兄弟,畫江月都只能算是義妹,輪感情,畫江月可比不上他。
然而就在這話落下的剎那。
嗖!
一道疾影突然盪起。
盪飛陽呼吸瞬緊,人似乎才反應過來,是猛的抬手,朝前撞去。
砰!
卻覺一只恐怖的鐵拳瞬間砸了過來,隨後一股穿心神力從手臂上爆發出來。
那一瞬,盪飛陽只覺自己渾身上下快要被某種力量撕裂了。
而後身軀也是猛然沖飛出去,撞碎了數棟建築,而後砸在了地面,將大地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圓盆深坑。
地面裂痕遍布,四分五裂,毀滅氣息如同大浪朝四周吹盪,大地也是瘋狂的顫盪。
「啊??」
世人震駭,一個個大腦空白一片。
那躺在裂痕中央的盪飛陽也懵了。
他艱難的爬起身來,呆呆的望著遠處。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白夜居然真的敢對他下手,白夜難道真的不懼怕他背後的那位,不懼怕那個眥睚必報的恐怖大能??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那邊的白夜放下了拳頭,邁開步子朝他走來。
「怎么?你還真的愚蠢的認為我放了畫江月,是懼怕了你背後的力量?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們,我放過她,僅僅是因為擒玄女嗎?」
這話一出,盪飛陽瞳孔一顫,呼吸緊了幾分。
「罷了...既然你們這樣認為,那我就殺了你好了,免得你們誤會!」白夜再道。
而當此言落地的那一剎那,白夜突然步伐一點,朝前驟躍,竟是再度朝盪飛陽殺去。
無盡的勢壓席卷於此!
盪飛陽渾身瘋狂的顫抖。
這一刻,他竟是有一種被餓狼盯著的恐怖感覺,一股森冷的寒氣從內心深處涌現出來。
這一刻...他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