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氣意的注入,那蠶食著墨清冰玉的噬命氣息開始被逼退。
而在噬命氣息被逼退的剎那,那邊的仇天大君便已是察覺到了異樣。
「白夜,你果然還是開始了嗎?」
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的仇天大君倏然坐正了身軀,且閉起了雙眼。
「大哥...」
下面的畫江月等人皆抬起頭,費解的望著仇天大君。
然而仇天大君沒有理會,整個人如同雕像,紋絲不動的坐在那。
玉樓頂部。
白夜將手抬了起來,人微微喘息著盯著墨清冰玉腰部傷勢上的噬命之力。
「白夜...快停下吧,再這樣下去,你會被那人看穿,明日之戰,你必敗無疑啊...」墨清冰玉緊咬著櫻唇,秋眸輕顫,急切喊道。
但白夜根本不加理會,反手一揮。
嗖嗖嗖!
棄神劍、夜耀劍、離煌劍齊齊飛出,以一個三角形的姿態刺在了墨清冰玉周圍的三個方向,隨後三把劍一同釋力,三股劍氣傾瀉而出,朝墨清冰玉腰間的噬命之力涌去。
頃刻間,那股噬命之力暴躁了起來,且不斷地顫動。
雖然它有驚滅刀的力量支持,可這回面對三把鴻兵的逼迫,它依然是難以抵擋。
於是乎,這股噬命之力被壓制了下去,噬命的效果幾乎消失。
可...這力量並未消失!
雖然它的效果不復存在,但這三把劍的力量想要將驚滅刀的力量徹底根除,顯然還是差了一些的。
而且這股驚滅刀的力量...也是仇天大君故意留下來的,除非是用絕對的力量將其逼走,否則它將一直存在,哪怕是壓制掉了它的效果,它也依然存在。
白夜默默的注視著那傷口,似乎陷入了沉思。
至於墨清冰玉,此刻早已是紅了眼眶。
她知道,白夜是在拿明天的決戰做賭注。
這根本不值得,到了白夜這個層面的人,就她而言,白夜本應該是不在乎的,畢竟隨著白夜實力的提升,她乃至於整個玉樓都會是越來越卑微,可白夜似乎從未在意過這些。
無論玉樓多么渺小,他依然是無比的珍惜。
墨清冰玉銀牙咬破了櫻唇,眼角的淚被她死死的忍著,心里頭也是無比的痛苦。
而在這時,白夜終於是做出了決定。
他抬起手來,祭出氣來,以氣化劍,刺在了墨清冰玉的面前。
墨清冰玉秋眸漲大了無數。
這股氣...不是魂氣,也不是靈氣。
她看不穿這把氣劍的成分,但她知道,這肯定是白夜的底牌,是他的底蘊...
嘩!
在這把氣劍刺入地面的那一剎那,墨清冰玉腰間的力量就像炸開的煙霧,瞬間潰散於四方,消失不見。
而在這股力量消失的剎那,生命之力也是瞬間覆蓋了過去,將墨清冰玉的傷口修復,墨清冰玉那蒼白的嬌靨也在剎那間恢復了色澤。
且同一時間。
噗嗤!!
青山之內,那如同雕像坐在椅子上的仇天大君猛然打開雙眼,繼而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啊??」下面的畫江月駭然失色。
「主人!!」
青山老人立刻跪在了地上,叩首而拜。
所有人都慌了神,好端端的,仇天大君怎的吐血了?
「兄...兄長...您沒事吧?」
畫江月顫抖的望著仇天大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我沒事!呵呵呵呵...」仇天大君擦掉嘴角的鮮血,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聽到這笑聲,畫江月是不寒而栗,其余人也是不由的發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兄長為何...為何無故吐血...」畫江月再是小心的問。
「只是氣息驟亂,引發內血翻騰所致,並無大礙,這甚至連傷都算不得!」
「氣息驟亂?兄長剛才練功導致的嗎?」
「不...不是練功,而是我的一道魂術被白夜破了。」仇天大君淡淡笑道。
「一道魂術?」畫江月有些困惑,但很快,她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呼吸頓緊,忙開口道:「兄長,您是說...那個玉樓??」
「不錯。」仇天大君微笑著點了點頭:「江月,你總算還是有點用,看出了這玉樓與白夜的關系不淺,那個玉樓之主,果然是白夜心愛的女人,為了救她,白夜深知不惜將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來,現在我對他的力量已經是知根知底了,縱然他有數把鴻兵,明日之戰,他也斷然不是我的敵手了!!」
「那小妹提前恭喜兄長了!」畫江月欣喜不已,激動的喊道。
「恭賀主人!」
青山內的人也是紛紛高呼。
「莫要得意的太早,雖說有了優勢,但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掉以輕心!」
仇天大君站了起來,沖著那邊的青山老人道:「飛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