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郎在別離城混了這么多年,自然是有眼光的,這些鴻兵也不可能躲得過他的毒眼。
「是的。」
白夜大方的承認了。
鬼新郎眉頭一皺,視線在白夜的雙手上掃地,旋而沉道:「你似乎不止一把鴻兵!」
「是的。」
「我聽說最近有個魂境不高的家伙得了大氣運,手里獲得了數把鴻兵,堪稱蓋世,震動里聖州,這個人...該不會是你吧?」鬼新郎雙眼灼灼,開口詢問。
雖然他沒有聽過白夜的名字,但蒼天崖的事太過震撼,他肯定也是有所耳聞的。
「是我。」白夜點了點頭:「怎么?你對鴻兵感興趣?」
「哈哈哈哈,整個里聖州有誰對鴻兵不感興趣?小子,我正准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好!哈哈哈!很好...」鬼新郎顯得異常興奮。
想來也是,五把鴻兵的話,這換做是誰怕都經不起誘惑。
現在黑玄拍賣所還未將那兩把鴻兵上架,鬼新郎的消息也不靈通,不知道白夜手中只有三把。
但不管怎樣,鬼新郎這回都是無比的嚴肅與認真。
盡管他再激動,他也不敢小瞧擁有五把鴻兵的人。
「能夠得到五把鴻兵,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被人搶奪走,小子,你肯定是有些手段的,這樣吧...小子,你如果願意交出一把鴻兵給我,那今日之事,我們就相當於是兩清了,我讓你離開,你看如何?」鬼新郎笑道。
「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了。」白夜搖了搖頭:「如果給了你一把鴻兵,那你便是如虎添翼,你豈能輕易放我離開?你勢必會憑借著那把鴻兵斬殺於我,掠奪我身上的所有鴻兵!」
鬼新郎得到了一把鴻兵,那他將不再忌憚白夜身上的其他鴻兵。
「你這是不相信我?」
「我憑什么相信你?」
「混賬!你這個臭小子,本大人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把鴻兵交給我,否則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鬼新郎是徹底惱了,直接喝喊出聲,聲勢非凡,如山壓來。
白夜巍峨不動,只提雙劍,凝視著鬼新郎。
他現在只想著一點。
那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小的手段斬掉鬼新郎。
他並不懼鬼新郎,他懼的是自己的身份暴露。
如果讓人知曉他白夜帶著鴻兵來到了黑域,勢必會引起許多大能的注意,到時候他便是寸步難行,得疲於應對那些前來奪取鴻兵的強者。
這樣的話,二福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完成的了?
想到這,白夜的眼神便凝重了起來。
但他這抹凝重感落在鬼新郎的眼里,卻像是白夜承受不住鬼新郎的威勢。
鬼新郎眼神一寒,魂氣再催,氣勢陡然增大了一倍,繼續朝白夜施壓。
但白夜依然巍峨不動。
且在這時,他已邁開步子,朝鬼新郎沖了過來。
「嗯?」
鬼新郎呼吸微緊,眼神一緊,步伐後躍。
白夜雙臂舞動,棄神劍與離煌劍一同旋動了起來。
白夜選擇直接動手!
漆黑與火紅的劍身就像兩條咆哮的怒龍,於白夜的周身旋轉
,而後狠狠的撲殺向鬼新郎。
「萬千怨嚎!」
鬼新郎叱吒一聲,雙掌齊起,掌心迸濺出血紅色的氣體,如同綻放的花兒,朝那撲來的鴻兵劍力蓋去,意圖將其撕碎。
但鴻兵終歸是鴻兵,雖然鬼新郎這一招非比尋常,但在與鴻兵碰撞後,鬼新郎的招法是直接被鴻兵撕碎,剩余的力量猛的撕向鬼新郎的身體。
鬼新郎趕忙側閃,在地上咕嚕滾了一圈,而後起身抬掌朝虛空猛拍了七下。
白夜剛要提劍斬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
虛空突然扭曲了起來,以白夜為中心的四周虛空像是被人錘了七下一樣,全部變了樣子,白夜也被扭曲的虛空所阻隔,人被卡在了半空中。
鬼新郎抓住機會,雙掌再舞,揮出一道圓月般的刃氣,摩挲著虛空,朝白夜狠狠切去。
白夜雖然身軀被扭曲的虛空卡住,但雙臂還能動。
他不做猶豫,再揮雙臂,欲將那飛來的圓月刃氣給斬碎。
可當圓月刃氣被劈開時...
砰!
圓月刃氣直接炸開,繼而迸濺成無數細長的刃氣,轟向白夜。
「什么?」
白夜愣住了。
感情這一招的精髓是在這里。
它們在碰撞到鴻兵之力時自行解散,躍過鴻兵,而後再殺向白夜,避其鋒芒,斬其軟肋!
這一招,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這怪不得任何人!」
鬼新郎眼神凜然,冷聲哼道,繼而人一邊後躍,一邊操縱那些暴亂的力量,斬向白夜。
可是...
就在這些恐怖的刃氣即將切中白夜時...
咣!
白夜的身軀突然冒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將白夜的身軀覆蓋了個嚴嚴實實,白夜就像戰神一般,巍峨而神聖。
而當那些細碎的碎片盡數打在白夜身上時。
叮叮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