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宇文前的手慢慢哆嗦起來,那把匕首也因為他的抖動從五指上跌落下來。
他已經無法想象,一個刀槍不入的人,實力該是何等的可怕。
這個人究竟是誰?按理來講,廖昌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才對!
他不是廖昌!
這個人絕對不是廖昌!
可無論是從神態還是氣意上,這個人都是廖昌無疑。
如果說他的偽裝假扮的,那他的偽裝技術未免也太高超了吧?
今天,自己要死在這了嗎?
宇文前此刻全是是冰涼至極,一股寒氣從頭傳到腳。
他是何等的後悔。
要是知曉此人這般厲害,他是怎么也不敢使下這陰刀子啊……
「我……大……大人……」宇文前張著嘴想說什么,但此刻嗓子眼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樣,怎么也開不了口。
這時,卻是見廖昌上了前,將宇文前的手放下,同時為他理了理凌亂的頭發,拍掉他肩膀上的灰塵。
宇文前渾身僵住,不敢動彈,一張臉如紙一般白。
「沒有下一次了。」廖昌輕聲道。
雲淡風輕的言語,如同是對朋友間的問候。
宇文前呆呆的看著他,嘴里依然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要放過自己嗎??
看樣子……自己在對方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啊!否則,對方又怎會輕易饒了自己的性命……
宇文前的心里頭是五味俱陳,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下去收拾局面吧。」『廖昌』淡道。
「是……」宇文前是竭盡全力吐出這個字來。
宇文前臣服,劉副統領自然不敢忤逆。
很快,強運宗的人也歸順於廖昌的手中。
當然,並非是明面上的歸順,強運宗的人大部分還以為自己的領導者是宇文前。
這是『廖昌』想要的效果。
畢竟如果強行以武力征服,他們只會口服心不服,屆時使起來,只會有無數弊端,可如果將他們逼離暗王朝,那他們就會是一支悲憤之軍,不僅戰斗力會尤為的強大,且也不會想著背叛。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劉副統領,將傷員安置於這,稍作休養,讓他們包扎傷口,服用丹葯,半柱香後,包括傷員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朝下一個據點進發。」
「下一個據點?」劉副統領一愣:「廖昌大人, 您是指哪個據點?」
「離這最近的據點是哪個,那就去哪個據點!」
「啊?這……大人,距離此處最近的齊英門可是有足足兩萬人鎮守啊,他們那兒有一座靈水脈,極為珍貴,因而守備力量也非同小可!我們若是攻擊那里,勢必會造成不小的傷亡,大人,依我看,還是換個地方吧!」劉副統領忙笑道。
「不必,就齊英門!不改了,而且立刻准備行動!」廖昌面無表情道。
「大人,咱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很多人都疲憊不堪,如此倉促,只怕我們趕過去……也會損很多戰力啊。」劉副統領還想找理由讓其改變主意。
然而卻是毫無作用。
「兵貴神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立刻照做!」
劉副統領聞聲,只得無奈一嘆,點頭去做。
半柱香後,所有強運宗跟遲崇宗據點的人都聚集了起來。
宇文前站在了隊伍的前頭,審視著隊伍。
但這個時候,他沒有再說話了,或許說……他不能再說話了。
廖昌走到了前方,掃視了現場人一眼,旋而大聲喊開了。
「諸位聽著!」
人們的目光當即是齊刷刷的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宇文統領已經將爾等的指揮權全部交由於我手,接下來,將由我來帶領你們拿下周圍的據點,暗王朝如此冤枉我等,屈辱我等,更是要殺我等,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壯大自己的實力,尋求生機,不說覆滅暗王朝,至少暗王朝的力量來襲時,我們能夠抵擋住。」廖昌大聲道。
「大人,我們真的能夠對付暗王朝嗎?」有人似乎是畏懼了,忍不住顫抖的提出了質疑。
「怕什么?難道我們剛才沒有打贏一場勝仗嗎?」廖昌反問。
「可是……那只是據點的人,真正的高手並未出現啊……暗王朝的實力何其廣博強大,就靠我們……無疑是以卵擊石啊……」
「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放心,真正的強者 即便是來了,只要我們眾志成城,我們就能戰勝他們!不要畏懼!我們會得到想要的一切的。」廖昌道。
然而眾人依然是憂心忡忡。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