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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雖然嘴巴上對神火鷹恭恭敬敬，頗有禮數，但他不是白痴，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相信過神火鷹。

而好端端的要填補什么空間缺口……這在白夜心里頭本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要真有什么空間缺口，神火鷹必然會自己跑去修補。

但白夜修補時，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兒有任何修補的痕跡。

所以白夜心里頭早就有了懷疑。

現在，便是證實了這一切。

缺口重新打開。

皇陵通往外面的路也已通暢。

白夜面無表情的看著神火鷹，淡淡說道：「那么，現在呢？」

「不……不……不……」

神火鷹哆哆嗦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擁有鴻兵實力卓絕的白夜，它是清楚這家伙的能量，如果說他真的要在外面大開殺戒，哪怕覆滅不了神鷹族，也一定會讓神鷹族元氣大傷，死傷無數。

那個時候但凡有一個勢族來襲擊神鷹族，都會給神鷹族帶來滅頂之災！

「你可願意臣服？」白夜沉道：「或者說，讓我去外面大開殺戒，以泄你神鷹族欺我辱我之恨？」

神火鷹神色急變，亦不知該說什么，片刻之後，它張開巨大的翅膀，挪動著龐大的身軀，朝山的那邊煽了煽翅膀，用著痛苦的聲音說道：「列祖列宗，神火鷹無能……神火鷹無能吶！」

說完，那宛如日月般的巨大雙目流淌出好似岩漿般的淚水。

白夜默默地望著。

好一會兒，神火鷹才再度轉過身。

「小子，我可以臣服於你，但你要保證，你不僅不能傷害神鷹族人！你還要利用你手中的鴻兵！保護神鷹族！否則，我寧願是死，也定與你性命相拼！」神火鷹低吼著。

那聲音里的堅決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要求，那就是你決不能背叛我，要對我絕對的服從，否則，我並不懼怕你以命相拼！」白夜淡道。

神火鷹臉色不太自然，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畢竟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完全被白夜所掌握……

只見神火鷹長鳴一聲，接著頸脖處一根宛如火焰般的羽毛自行脫落，輕飄飄的朝白夜飛了過去。

白夜伸手抓住。

「這是我的本羽，它不是逆羽，但與我心神相通，你可利用它來召喚我！我得到消息，會趕去為你效力！我有萬里雙翼，一日之內，可縱橫里聖州！」神火鷹道。

「好！」

白夜點了點頭，平靜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信你一回！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轉身欲離。

可人還未走幾步，白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側首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我得問問你！」

「什么事，你說！」神火鷹沉道。

「如果……不是我要動你神鷹族，而是你神鷹族的人要動我，那么……我該怎么辦？」白夜詢問。

「不可能！！」神火鷹哼道：「我神鷹族人無緣無故，豈會動你？這絕對不可能！」

「你長年累月駐守皇陵，對神鷹族人算的上了解嗎？你不了解！你信不信？我一走出這里，就會被你神鷹族的人包圍！」

「倘若他們真這么做，你就以你的方式去解決！哪怕是殺了他們，也無所謂！畢竟這是他們自找的！」

神火鷹憤怒道。

它雖然忠心於神鷹族，處處皆為神鷹族著想，但它不是愚忠。

如果神鷹族人真的這般愚蠢，它也不可能護其一輩子。

白夜這樣手握鴻兵的強者，本就不是尋常人能招惹的。

里聖州的規矩便是如此，弱者招惹強者，即便被殺，也該是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