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殊令不僅是替換靈殊泉的鑰匙，它本身就是靈殊泉。只見石頭書上的凹痕，靈殊令融化被石頭書吸收。君九能清晰感受到，石頭書上殘留的能量波動就是靈殊泉能量，一模一樣。

這樣的法子挺不錯。既給了靈殊泉，又保障一人一次機會絕對公平，也不會被他人藏起來留作後用。

這些想法只是在君九腦海中一閃而過，她背靠著靈殊泉池邊，抬手摸了摸小五的頭。手指上帶水，摸得小五毛發濕漉漉的粘成了一條一條的，君九眼神放空並沒有察覺到。

更讓她關注的，是芳姑！

她為什么看到她這么驚訝錯愕？為什么會對她的姓有反應？難道芳姑認識她爹娘，君九只有這個猜測稍微站得住跟腳。而且仔細一番分析，不是君冥夜的原因。因為她爹從未來過三大學院，更不曾去過太皇府。不會認識到芳姑！但她娘來歷神秘，又有時間密匙這樣的寶物留給她。很大可能，芳姑認識她娘，所以才對她有

驚訝。

嘩啦水響，君九抬手摸了摸自己臉。她的容貌和前世一模一樣，她也從何尚口中得知，這張臉像極了君冥夜夫婦。

想到這兒，君九微微皺眉。「芳姑是否認識我爹娘，這個還不能做決定。今後找機會試探，現在可不能浪費了靈殊泉。」

靈殊泉中的能量，久了不吸收煉化，會揮發在空氣里的。白白浪費，那就可惜了！

於是君九屏蔽所有心思，她背靠著池邊盤腿坐好，雙手作手決在胸口，君九閉上眼開始吸收靈殊泉中的能量。醍醐灌頂，靈殊泉是僅次靈玉之髓的精純能量。

它能洗滌筋脈，淬煉血肉。達到突破肉體界限，從而開闊天賦得到提升實力的效果。君九打開丹田，靈力引導靈殊泉中的能量游走筋脈，沒入血肉筋骨之中。她早已洗筋易髓，又用玉種淬煉過身體。身體強度優秀質量遠超所有人！按理說，再次用靈殊泉醍醐灌頂應該會變得很容易才對。

可是她失敗了。

第一次失敗，君九皺眉睜開眼狐疑不解。「怎么會失敗？」

她的步驟是和使用玉滴釀一樣的。沒道理玉滴釀成功，靈殊泉卻不能吸收。君九按住脈搏，內視身體也沒有發現問題。她只當是意外，再次閉眼嘗試。

靈殊泉外，一人邁步走來無視君九布置在四周的機關弩箭。這些東西，根本不能阻攔他半步。

停在靈殊泉邊，微微皺眉金眸深深凝望著君九。他看到君九眉頭緊鎖，臉色嚴肅深沉似乎碰到了麻煩。目光往邊上挪了半分，掃了眼團成一團的小五，仍在沉睡中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怎么回事？」

君九懊惱的聲音傳來。她一抬頭看到來人，眨眨眼開口：「無越你來干嘛？」

「你醍醐灌頂失敗了。」墨無越沒有回答，反而說出一個糟心的現實。

君九淡淡點頭，皺眉想不通。她又不是新手，更不是愚笨遲鈍者。怎么會醍醐灌頂這么容易的事都失敗不順？身為聖手，君九十分明白她的方法沒有錯，身體也沒有問題。

那為什么她會失敗？一次兩次都無法成功醍醐灌頂，能量還沒到丹田就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