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水流平靜下來了，墨無越這才牽著君九過去。小五這時候才沒好意思抱著墨無越小腿，烘干身上的水，慢騰騰跟在後面。

載山龜看到了他們。更准確的說，載山龜龐大的一雙眼睛，在看著墨無越和小五。君九都被忽略了。

載山龜太過龐大，一舉一動都能刮起海嘯大地動。所以它一動不動，只是眨眨眼示意對墨無越的尊敬。載山龜沒有張嘴，聲音隔空傳來。「載山龜一族，拜見邪帝。」

聞言，君九挑眉。

這龜，認識墨無越？

接著，載山龜又盯著小五。語氣頗為滄桑驚訝，它說：「這小家伙居然還活著。」

君九眉頭一皺，緊盯著載山龜。又看向小五，君九思索載山龜這話是什么意思？它難道不止認識墨無越，還知道小五？

小五也聽見了，她愣愣指了指自己，問載山龜：「你認識我？」

「上次見你，已是萬載前。那時候，你才剛剛出生。吾記得你的氣味，不會認錯。」載山龜慢騰騰的說道，語氣透著股驚訝。

聽到載山龜的話，君九突然心生一股不妙的預感。

她看了看小五，又看向墨無越。她傳音，喚了聲無越。

墨無越開口：「載山龜能活十萬年。它見證過四神獸滅族，因此見過小五也不出奇。但……」

墨無越頓了頓，他金眸靜靜凝望著君九。君九在他眼睛里看出了一絲擔心，墨無越開口卻是轉移開了話題。「但也沒什么。只是見過而已，拿到玄武真血，就上去把。」

「等等！」

小五急切的打斷了墨無越的話。

小五往前游出去，她靠近載山龜。直勾勾盯著，無比焦急無比期待，小五興奮的問：「你見過我！那你知道我後來怎么樣嗎？我有意識的時候，待在一個手鏈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小五初有意識，就是在手鏈中。

她真正醒過來，是君九得到了手鏈，並喚醒了她。但在這之前，小五就有感覺，自己孤單的在手鏈里待了很久很久。

現在聽載山龜說，萬年前見過她。那的確是很久的歲月了。

小五很著急。她為什么會沒有身體？為什么只剩殘破虛弱的靈魂？又怎么了會從這個世界，到了華夏去？

疑惑太多了！

現在知道載山龜可能知道。小五迫切的需要答案。

載山龜盯著小五看了看，它目光悄悄挪向墨無越。似乎在詢問墨無越，能不能說。

君九和小五察覺到了。她們一同看向墨無越，前者君九有些惴惴不安。後者小五握拳，頭一次充滿了期待希冀的看著墨無越。載山龜怕墨撩撩，墨撩撩同意才可以說。

墨撩撩，求你了！

金眸幽邃，墨無越掃了眼小五。隨後看向君九，「小九兒，你覺得……」

「告訴她吧。」

君九嘆了口氣。她看向小五，手指不由從牽著改為握住了墨無越的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答案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