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無越眸光深深看向大殿方向。他不知道，小九兒准備好了嗎？

「我覺得主人沒有准備好。」原來，墨無越剛剛呢喃出聲，小五聽覺敏銳聽得清清楚楚。

但接著，小五又說：「不過主人那么厲害強大，她想要准備好，隨時都可以的！只是跟夜君說一說，主人肯定沒有問題。但我有些擔心，主人會不會將真相告訴夜君。」

「什么真相？」

沈滄冥插嘴詢問。這才讓墨無越和小五注意到，他還在這兒。

見到兩人都看著他，一副你怎么還在這兒的表情。沈滄冥干咳一聲，挺直脊背嚴肅正義道：「九兒是我的義女。跟九兒有關的事，我也有權利知道。」

「小九兒告訴過你的。」墨無越說。

他抬手按在小五腦袋上揉了揉，開口：「走吧，回去等小九兒。」

「好。哎呀，墨撩撩你把我頭發弄亂了！快放手！」

墨無越加快了動作和力道，三兩下將小五的頭發弄成了雞窩這才松手。小五氣急敗壞的追上去，質問墨無越做什么！

做什么？

擔心小九兒，順手蹂躪個腦袋瓜子轉移下注意力。還別說，小五腦袋挺好摸的，難怪小九兒喜歡。

墨無越心底想著，卻沒有對小五說。反正小五追不上他，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看小五氣急敗壞跳腳，也挺能轉移注意力的～～

這叫什么？

逗貓玩。

……

大殿中，突然只剩下她和君冥夜兩個人。君冥夜沒有注意到墨無越他們不見了，他緊張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睛里只看得見君九一個人。豎起耳朵，君冥夜生怕錯過君九一個字。

君九看著他，平靜開口：「怪什么？恨什么？」

「怪……」君冥夜頓住。他有些挫敗的看著君九，「丫頭，你就沒有一點想說的嗎？你在天縱國過的怎么樣？君家，對你好嗎？」

君九極其平靜，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她平靜看著君冥夜，看得君冥夜有些不安的時候，君九才問他：「你問的是過去的君九，還是現在的我？」

「什么意思？」

君冥夜愣住了。他心底無端生起不安的感覺。

君九邁開腳步，轉過身背對君冥夜。她目光深深，開口：「過去的君九，過的很不好。就像是你擔心元桑和阿阮的孩子一樣，失去爹娘的孩子，是孤兒。」

孤兒，又怎么可能過的好呢？

君九，君冥夜和顏曼冬真正的親生女兒，慘的讓她都看不下去。

聽到君冥夜呼吸都停滯了，目光復雜震驚的看著她。君九轉身，望進君冥夜一雙充斥震驚、懊悔和擔心的眼睛里。

他在震驚君九的話，她經歷了什么？

懊悔，他和顏曼冬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