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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聖喃喃張嘴，輕聲念著女人的名字，「鳳萱。」

陸聖的聲音極輕。像是怕聲音大了，會撕碎這場幻境，這場夢，讓一切落空。

鳳萱邁步走過來，陸聖僵硬的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直到鳳萱的雙手撫摸上他的臉，冰冷刺骨的低溫，才讓陸聖驚醒回過神來。

鳳萱溫柔痴痴看著他，口中一聲聲喚道：「聖元，我好想你。你呢？聖元你想我嗎？」

鳳萱一聲聲喚著陸聖的名字，然後張開手抱住了陸聖，依偎在陸聖的懷中極其親昵痴戀。陸聖呆呆的，看了鳳萱好半響，才緩緩伸出手抱住了鳳萱。

隔著斗篷，都能感覺到鳳萱身上冰冷刺骨的低溫，太冷了，冷的不像是活人！

陸聖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問道：「鳳萱，你是我做的一場夢嗎？」

「不是，我回來了，我來找你了。」

鳳萱抬起頭，紫羅蘭的一雙眼眸溫柔看著陸聖，深情痴纏的陸聖都快溺死在這雙眼眸中了。

陸聖知道，這是騙局，是假的！

他與鳳萱相處的時候，根本不會這么親近。鳳萱是溫柔的，是端庄的，也是尊貴驕傲的。不管她對他笑得有多溫柔，語氣有多輕柔，鳳萱的心都是堅定不動搖的。他們彼此有請，但除了陸聖，鳳萱從沒有表露出來

過。

只有鳳萱臨死前，對他說：不怪他，不恨他。

只有這句話，才透露出了一絲絲鳳萱隱忍的感情，陸聖每每回味起來又痛又傷又悔。

苦了太久太久，只知道酒味，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的。因此即便心底清楚是假的，陸聖還是忍不住沉淪進去，不敢戳破這假象。

鳳萱溫柔看著他，紅唇輕啟：「聖元，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主人需要你。」

陸聖的眼神瞬間冰冷，暗沉下來。

松開手，陸聖推開鳳萱陰沉沉看著她，張張嘴好半響才問出口。陸聖問道：「他對你做了什么？」「主人還是心疼你的。因為你，主人才留了我一條命，神魂不散，一直托付在這具身體中。你看啊，是我啊！我換了一個身體，主人不會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聖元你不開

心嗎？」鳳萱先解釋，然後問陸聖。

陸聖痛苦的別開眼，不願意再看鳳萱。

鳳萱主動抓著陸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鳳萱說道：「你瞧，我的神魂沒有變，只是換了個身體。你嫌棄我了嗎？」

手掌貼在心口，感覺不到心跳。

陸聖只能感覺到，熟悉的神魂，熟悉的感覺。在這一具傀儡身軀中的神魂是鳳萱沒錯，但又不完全是。翼天抹去了鳳萱的意識，抹去了鳳萱的自我，留下來的是翼天想要的傀儡。這不是陸聖愛的那個有紫羅蘭眼睛的

姑娘。

「你不是她。」陸聖閉了閉眼，深呼吸搖了搖頭。

「我是。」

「你走吧。再不走，我怕我會殺了你。」陸聖睜開眼，眼神冰冷沒有溫度，也沒有眷戀和深情。陸聖看著鳳萱的眼神，只有殺意和冷意。

短暫騙一騙自己就夠了，不可能一直騙下去。

鳳萱看著陸聖皺起眉頭，困惑不解的問道：「你不愛我了嗎？你愛上別的姑娘了嗎？」

「夠了。別逼我出手！」陸聖恨恨威脅道。

聞言，鳳萱反倒露出笑容。她笑得甜蜜溫柔，對陸聖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你舍不得。你愛著我啊！我要是死了，神魂就徹底飛灰煙滅，從此世間再無我的痕跡。我是沒有輪回的，你舍不得殺

我。」

陸聖臉色瞬間黑下去，陰沉沉盯著鳳萱。

鳳萱繼續說道：「跟我回去吧。主人有命令，我一定要帶你回家，否則主人一怒之下可能會殺死我。聖元你舍不得吧？跟我一起回家好嗎？」

陸聖一聲不吭，拳頭緊握作響。

鳳萱看他如此反應，心底已經有答案了。她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伸手去拉陸聖的手，拉著陸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