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魔教四長老口中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他雙手抱著大腿,痛呼道:「江河,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說,我說。」
江河指著那枚白玉令牌,問道:「這是誰的令牌?」
「這是我聖教聖子令。」
四長老看了一眼那白玉令牌,開口道:「此令牌是流雲聖子之物。」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天聖教四長老,名叫劉兆,原本是一位享譽海內外的魔術大師,只因當年一時糊塗,發布了一些不愛國的言論所以遭到了封殺,悲痛之下覺醒了超凡能力,又機緣巧合加入了聖教。」
「這是我的長老令,可證明我的身份。」
「………」
一旁,程東封膛目結舌看向有些發懵的段天河,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姬洞虛,一拍額頭,無語道:「天魔教的人這么慫的嘛?」
「會不會,這位天魔教的四長老,是個冒牌貨?」
他想起了自己曾審訊的那些活捉的天魔教教徒,哪怕是一位普通的教徒,都表現的十分狠辣,寧死不屈、咬舌自盡、服毒自殺這種事情常有發生。
甚至有的天魔教教徒,被打的半死,還在高喊著「為了聖教」之類的口號。
這位四長老……
有些慫過頭了吧?
想到這里,程東封「傳音入密」給江河,道:「江河,天魔教之人怎會如此容易屈服?小心有詐?」
他剛傳音完,四長老便大叫了起來:「不,江河,我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句虛言,我願以我的人格作保!」
說著,狠毒的看向程東封,咬牙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人怎得如此狠毒?」
程東封大驚,道:「我傳音入密,你都能聽到?」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四長老得意道:「所謂傳音入密,無非就是精神力傳音,或者以真氣形成某種波動共振來傳音,我是a級巔峰超凡覺醒者,精神力強大,一個七品初期的精神力傳音瞞不了我的感知的,只需要掌握一些小技巧,就能夠識別你的傳音內容。」
「有點意思。」
江河笑了笑,問道:「這種小技巧還有什么用?」
「可辨別真假。」
四長老如實道:「人說謊的時候,精神力是會有細微的波動的,這種波動是下意識的,根本無法隱藏,不過這也需要精神力強於對方一定程度才可以做到。」
「哦?」
江河目光一動,詢問了一下所謂的「小竅門」。
其實也不難,就是用精神力,來分別對方的精神力「幀率波動」,大概和無線電的截取是一個道理。
江河嘗試了一下,再度看向四長老,問道:「說吧,你們天魔教為何要三番五次對付我?」
四長老恭敬道:「我也不知,我在聖教內的地位其實並不高,此次行動都是右護法指揮的。」
啪!
江河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打掉了四長老幾顆門牙,一翻手取出屠龍寶刀,冷笑道:「說實話!」
四長老連忙道:「你多次破壞了聖教計劃,我聖教多位精銳弟子、地煞神將、天罡尊者甚至三長老、六長老都折損在了你手中,聖教上下對你恨之入骨,便是聖尊也降下旨意,命我等將你除掉。」
他一句話話說完,這才反應了過來,失聲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說謊的?不……我的精神力堪比意境之力大圓滿的九品強者……你不可能覺察到的!」
姬洞虛也是目光一動。
倒是段天河和程東封一臉淡定。
這有什么?
他們早就猜測過……
江河的精神力應該很強,至於有多強……那就不知道了。
江河也不解釋,只是冷冷問道:「為了靈州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為何要一次次派遣高手過來送死?」
送死?
特么的誰想送死啊,關鍵是你這個變態不合常理!
「我不知道。」
四長老心中震驚江河的精神力居然比自己更強,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回道:「我不清楚,只知道這是聖尊的旨意。」
砰!
江河抬腳,一腳踹了過去。
四長老雖是可媲美頂尖九品的超凡覺醒者,可身體素質也就和六品武者相當,這一腳直接將他踹的在地上滑行了幾十米遠,肋骨都斷了兩根。
他大口咳血,痛苦道:「我並未說謊,你打我干嘛?」
「我知道你沒說謊!」
江河揮了揮手,立刻有武道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將四長老從幾十米外又抬了過來,他笑了笑,道:「我只是純粹看你不爽,口口聲聲聖尊聖教,轉眼卻又叛變了。」
江河將刀架在四長老的脖子上,看向段天河,道:「段局長,你還有沒有什么話要問的?若是沒有,我直接將他砍殺掉算了。」
「不!」
四長老驚恐大叫,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叫道:「別殺我,我還有用,我知道很多聖……天魔教的內部情報,我自從加入天魔教後從未害過任何人,這一次是第一次出山!」
他扔著肋骨斷裂之痛,大腿被戳穿之痛,撲了過來,抱住江河的大腿道:「江河,別殺我,我會魔術,我會很多魔術!」
江河冷笑,一腳將他踹倒:「你會表演魔術和我有個屁的關系?」
「我可以為你表演!我在天魔教就經常為兩位副教主表演魔術!」
四長老又要撲來,見江河抬起了腳,只得停在原地,他眼睛一亮,又道:「對了,我知道很多天魔教的機密,我願意用這些秘密來換取一條活路!」
「雖然聖尊沒有明說,可我猜測,他之所以想要拿下靈州城,可能是為了迎接聖族聖使。」
「什么狗屁聖族聖使,和我有關系嘛?」
江河把玩著屠龍寶刀,然而一旁的姬洞虛卻是臉色大變,他知道四長老口中的「聖族」就是「天魔族」,當即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天魔族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