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溫美娟誇張的從書桌上拿起紙和筆,竟然把雪落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
雖說溫美娟平日里對自己不冷不熱,可這一刻她儼然是一副慈母的偉大形象。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簡直操碎了心。
也就驗證了那句話:有媽的孩子就是寶!
偌大的頂層總裁辦公室里。陽光顯得格外的明媚。
可里面的人似乎很厭惡這樣的生機盎然。心緒決定了心境。
「為什么我哥的病情會這么嚴重?嚴重到幾乎要靠呼吸機來維持生命?你連我都敢隱瞞?」封行朗冷著一張千年寒冰似的臉,字字生冷:「要是我哥出什么意外,我要你全家老少都為他陪葬!」
金醫師微微悚顫,他相信被仇恨吞噬掉的封行朗做得出來。
「二少爺,我也盼望著大少爺能夠早日康復。可是,一個連自我求生本能都放棄的人,並不是醫術能夠救得活的。」金醫師意味深長道。
「你什么意思?我哥他怎么會沒有求生意識呢?」封行朗冷聲逼問。
金醫師黯然神傷的搖頭嘆息,「自從大少爺知道了藍悠悠小姐的死訊後,整個人都頹廢了!他不在積極就醫,每天只是讓我保守治療。」
「一個女人,就能讓他意志如此消沉?難道我這個弟弟不值得他為我活下去嗎?」封行朗厲聲。
「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就好比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想必大少爺一心想追隨藍悠悠小姐而去吧。」
起伏的胸膛幾乎要透衣而出。做工精良的西服勾勒著他完美得無一絲贅肉的健碩體魄。
封行朗扯開了深條紋的領帶嘶聲問道:「把我哥的實際病情告訴我。要是再敢隱瞞,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你的家人了!」
「如果只是保守治療,你哥挺不過三個月。」
啪噠一聲巨響,暗色調的裝飾品被封行朗一股腦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雪落早早的回到了封家,跟安嬸一起准備著封立昕的晚餐。
擔心封立昕老吃那些流食會膩,雪落便給他做了一些稍為粘稠的果菜粥。
雪落剛把果菜粥從廚房里端出來,哐啷一聲,封家別墅的雙拼門便被人野蠻的撞了開來。
隨之,涌進來一大幫的人。雪落認出了其中兩個穿制服的應該是法醫。他們一行足有十多個人,硬生生的把客廳給堵上了。
「你們是誰?怎么可以私闖民宅?」意識到他們來者不善,雪落厲問一聲。
「你又是誰?新請的保姆?閃一邊去。」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叫封一明,是封立昕兩兄弟的親叔叔。他一直覬覦著封氏集團的繼承權。
「我是封立昕的妻子,林雪落!」雪落不卑不亢道,「我丈夫身體抱恙,經不起你們打擾!請回吧!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