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中的藍悠悠是恐怖的,更是殘忍的。
她一把拽過雪落一頭柔順黑亮的長發,便發狠的朝牆壁上砸了過去。
雪落一個不提防,便被藍悠悠狠命的拽著頭發砸在了牆壁上;一次再一次!第三次的時候,雪落一個奮力的推搡,不顧被扯疼的頭發,硬生生的把藍悠悠給推離了自己。
藍悠悠一個趔趄,被身後的邢三一把托住了後腰才得以平穩住身體。
而她的手上,卻多了一小縷從雪落頭上扯下來的長發。
雪落則更加狼狽。左側的半邊臉上已經是鮮血淋漓,正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藍悠悠,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是在幾天前才知道自己所嫁之人是封行朗的!我也是受害者!」
雪落低厲的咆哮著,急喘著口中的粗氣。
「呵呵……呵呵呵呵,林雪落,你吃了豹子膽了,死到臨頭你還敢騙我?」
藍悠悠厭棄的地甩掉手上凌亂的斷發,陰森森的說道:「你肚子里的小野種,已經三個多月了吧?」
藍悠悠此言一出,雪落整個人都緊張不安了起來。
「你……你怎么知道的?」
連安嬸和封行朗她都隱瞞過了,怎么藍悠悠會知道的呢?
自己懷孕的事,也只有金醫師一個人知道啊!
雪落可以肯定:連封行朗和封立昕都沒肯告訴的金醫師,一定不會告訴藍悠悠的。
「因為我在這你個賤人的包包里裝了跟蹤器!而且我還去了城北葉和醫院!林雪落,你這個賤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藍悠悠,你,你竟然在我包里放跟蹤器?你真的惡劣到讓人發指!」
雪落沒想到藍悠悠除了戾氣狂躁,竟然還這般的卑劣無恥。
「我惡劣?呵呵,我再怎么惡劣,你好過你偷偷摸摸的懷上阿朗的孩子!」
藍悠悠抬手還想抽上雪落一耳光,可看到雪落那血跡斑斑的臉龐,她有些厭棄的別開了手。
「林雪落,你以為你偷偷摸摸懷上了阿朗的孩子,就一定能生下來么?」
藍悠悠在笑,笑得陰森,笑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雪落本能的後挪著身體,「藍悠悠,你想干什么?」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你肚子里的,只不過是一塊多余的腐肉罷了!」
藍悠悠一邊說,一邊從邢三的身上拔出一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匕首。
「藍悠悠,我不許你碰我肚子里的孩子!」
雪落低厲一聲,本能的舉起了身旁的折疊椅,她想跟藍悠悠做殊死的抵抗。
「林雪落,你真是賤到骨子里去了!」
看著眼前血流半邊臉,還舉著一張椅子要跟她拼命的雪落,藍悠悠譏諷似的笑了。
「你以為封行朗很在乎你,和你肚子里這個小賤種么?」
藍悠悠挖苦一聲後,又自問自答。
「你只不過是封行朗拋給我義父的一個可憐又可悲的誘餌罷了!其實封行朗早就知道去白公館的路上會有埋伏!」
「你……你什么意思?」
雪落不相信藍悠悠的話,更不相信封行朗會將她們母子拋給河屯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