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邦,咱倆爽快點兒!」
封行朗快速的從桌面上拿起槍來,沒有舉向嚴邦,而是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你要干什么?」
雖然嚴邦清楚的知道:有妻有子的封行朗是不會做出那種自殺式的愚蠢行為來的,但還是緊張的厲問一聲。
「選擇題,二選一:你是要我這個兄弟;還是要報你的仇?」
戾氣和惡習,有時候是會被傳染的。
河屯讓人做選擇題的惡劣行為,不但傳染給了叢剛,也同時傳染給了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封行朗。
嚴邦的嘴唇生硬的蠕動了幾下,血絲乍現的眼眸里,是不明朗的深意。
「兄弟也要,仇也要報!」
他嘶聲一字一頓。
『啪』的一聲,封行朗徑直用槍托砸在了嚴邦的額頭上。
「你它媽的是白痴啊!單項選擇題懂么?只能選一個!」
封行朗提息再次鄭重的重復一聲,「是要我這個兄弟,還要是報仇?」
嚴邦深深的凝視著封行朗那生厲生寒的眼眸,慢慢的在他的疤痕臉上堆積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老子要你!」
言畢,嚴邦整個人如同一頭黑熊似的,朝封行朗撲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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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的門外,白默跟三個肌肉型男一起靜觀其變著。
里面竟然傳出了打斗聲,而且還愈演愈烈。
怎么回事兒?
封行朗進去了,對嚴邦來說,不應該是葯到病除嗎?怎么還打起來了呢?
「默爺,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不急……再等等!讓他們先打會兒!」
白默帶上了自私的小心眼:這封行朗跟嚴邦對打,封行朗還能還還手;要是自己進去了,只能是挨打的份兒!
如果連封行朗都hold不住嚴邦,那就沒人能hold住了!包括他白默。
「砰」的一聲槍響,把白默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真開槍了?這會要出亂子了!
白默不敢再等了,使喚著三個肌肉型男破門而入。
嚴邦跟封行朗呈現著近身搏斗的姿態。
在嚴邦的手中,沒有發現槍。
那槍應該在封行朗的手上……難道開槍的是封行朗?
嚴邦感覺了一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的疼痛,可他白色的襯衣上卻染了血。
「朗……朗……你傷到哪里了?」
很明顯了,嚴邦襯衣上的鮮血是封行朗的。
隨著嚴邦的慢慢翻身,封行朗手中的槍一點一點兒的顯現出來。
「朗哥……」
白默驚愕的發現,封行朗左臂煙灰色的襯衣衣袖處,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
「還它媽愣著干什么?快叫醫生!」
嚴邦發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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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是被白默送回封家的。
雪落正在客廳里教著兒林諾認識簡單的中文字。
不求他會寫,只求這些中文字能在小東西面前混個臉熟就行了。
「嫂子,我替你把朗哥送回來了。」白默嘴欠的說道。
原本封行朗並不想讓白默送他回來,可在嚴邦的眾保鏢跟白默之間,封行朗只得勉為其難的選擇了白默。
「行朗,你手臂怎么了?」
等白默將封行朗攙扶到沙發邊坐下時,雪落才驚愕的發現丈夫的手臂上捆綁著綳帶。
「那個,路上遇到了幾個歹徒在欺負一個小姑娘,朗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不小心被歹徒砍傷了手臂。」
白默的故事編得還算流暢。
「傷得重不重啊?」
雪落心疼的上前來,想握住男人的手臂,卻又擔心二次碰疼了男人。
「不重!皮外傷而已!」
封行朗微微一笑,也沒避諱白默還在,便在妻子心切自己傷情的臉頰上狼親了一口。
「封行朗,你好low哦,連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
雖說小東西也心疼自己的親爹,但估計是見多了血腥的場面,這手臂上的皮外傷太習以為常了。
「人家有刀的嘛,你親爹我赤手空拳。」
封行朗完善著白默所編造的故事。
「打輸了就是打輸了,反正臉也丟了,就別難為情了!親兒子不會笑話你的!」
小家伙偎依這來,輕輕拍了拍封行朗綳帶下的手臂。
封行朗疼得一陣咬緊牙關,卻在兒子面前展露著『我不疼』、『我沒關系』的笑臉。
「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特美,所以才這么拼命啊?!」
雪落心疼之極的埋怨男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