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是自己的義父,又是混蛋封行朗的親爹,小家伙當然不希望河屯死掉!
至於大邦邦……
「如果你現在放了我,大邦邦跟我義父都不用死的!」
小家伙的小腦袋瓜子還是很聰明的。而且還轉得相當的機智。
「那是不可能的!河屯跟嚴邦,必須死掉一個!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死哪個吧!」
v臉面具側過身去,開始閉目休憩。
一個小時後,並沒有被捆綁住的林諾小朋友躡手躡腳的坐爬起身來,想下庥去打開小黑屋的門,從而伺機而逃。
可剛剛下了庥,小家伙又轉過身去,一直盯看著v臉面具。
他很想看看面具下面的臉,究竟長成什么樣子!
於是,他屏住呼吸,探手過去想輕輕揭開那個人臉上的面具……
「不聽話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一聲詭異且沉悶的聲音響起,小家伙的一雙小手臂便被捆綁在了他自己的身後;
隨口連小嘴巴也被貼上了鋁箔膠帶,只能發出『嗚嗚』的不滿哼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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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靜靜的看著替自己擦身的嚴邦。
一個護士,或是佣人可以代勞的事,嚴邦卻親力親為著。
看著嚴邦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封行朗的面容越發的陰沉。
「有槍嗎?」
封行朗突兀的問。
「有!你要?」
「嗯!我要!」
「現在?」
「嗯!現在!」
嚴邦不知道封行朗要槍想干什么,但他還是如他所願的幫他拿來了一把槍。
上膛後的槍,卻抵在了嚴邦的腦門上。
嚴邦給封行朗擦拭身體的動作微微僵化了一下,「怎么,嫌老子伺候得不好?」
「是伺候得不太好!」
封行朗低沉著聲音,「把衣服全都脫了,然後推我去洗手間,我想方便!」
脫了衣物推封行朗去洗手間方便?
嚴邦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二話沒說,便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物。
封行朗想讓他脫,他簡直求之不得!
脫成什么樣兒,他都樂意!
只要封行朗願意看,他就願意脫!
這是有什么好事等著他么?
三下五除二,嚴邦便把自己扒得個干干凈凈。連同手腕上的機械腕表,他都一並給取了下來。
就這么精條條著身體呈現在封行朗的面前,沒有一丁點兒害臊的成分。
當然了,嚴邦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矜持』這兩個字!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便示意他將輪椅推進了洗手間。
就在嚴邦將他從輪椅上抱下,坐上坐便器時,封行朗手中的槍再次抵上了嚴邦的腦門。
「嘩啦啦……」連續的沖水聲。
「你這是要跟我玩那種游戲?」
嚴邦問得匪氣,根本就不在乎封行朗抵在他腦門上的槍口。
「嚴邦,你怕死么?」封行朗查看了一下四壁問。
「能死在你手上,是我嚴邦的榮幸!」
嚴邦深睨著朝他舉槍的封行朗,應得相當的平靜。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兩分鍾之後,封行朗才收起手中的槍。
因為他選擇了相信嚴邦!
「諾諾是我的命!他要是出任何事,我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不會原諒傷害過他的人!」
「知道你心疼諾小子!所以我已經連夜派人去石郫縣尋找小家伙了!」
「可諾諾就藏在你御龍城里!」
封行朗的眼眸銳利了起來。
「……」嚴邦微怔了一下,「你這是在懷疑我?」
「這是擄走諾諾的家伙留下的!你自己看吧!」
封行朗決定跟嚴邦攤牌。他相信嚴邦,不會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陷害諾諾與危險之中的。
嚴邦接過封行朗手中的信件,越看那濃郁的眉宇就揪得越瘮人!
「我x它媽個x的!誰它媽要陷害老子!」
嚴邦的火爆脾氣瞬間被點燃:他拿著那張信件就要朝洗手間外沖去。
「白痴!你給我回來!」
身後的封行朗厲吼一聲。
嚴邦立在門處,精健得如斯瓦辛格般的體魄,因為滿滿的憤怒而膨之脹著。
最終,嚴邦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你在懷疑我?」
「在沒找到諾諾之前,任何人都是我的懷疑對象!」
封行朗低厲一聲,「你嚴邦也不會例外!」
「那你給我看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嚴邦的氣息喘得有些急促。
「為了諾諾,我必須懷疑你!可因為友情,我選擇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