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建議封行朗繼續用中草葯活血生肌。看來這個外籍專家還是很認同中葯輔療的。
林諾小朋友進來的時候,封行朗已經在巴頌的攙扶下坐回了輪椅上。
「諾諾?你怎么來了?」
「親親媽咪送我來的。」
「那你媽咪呢?」
「媽咪去圖書館用功去了!她說她要發奮……塗什么牆,然後給親兒子賺奶粉錢!」
小家伙一直不明白:這『發奮』學習,跟『塗牆』有半毛錢關系啊?為什么媽咪每次都會用這四個詞呢?
「走吧!跟親爹回家!」
封行朗從地面上把兒子拎抱起來。
「啊?剛來就走啊?義父讓廚子給我們做了很多好吃的呢!我們吃完再走吧!」
林諾小朋友是不太願意走的。
因為在淺水灣,他便是眾星捧月的小爺;而一回到封家,他還要照顧封團團那個鼻涕蟲。
照顧也就算了,關鍵鼻涕蟲還老問東問西的,很煩人的好不好!
「什么美食,都比不上你親親媽咪做的!親爹只愛吃你媽咪做的飯菜!」
已經算是溫婉的拒絕了。封行朗是不可能跟河屯坐到同一張桌子上把酒言合的。
「媽咪最愛吃這里的廚子做的小薯餅了!親兒子可不可以打包一份兒回去給親親媽咪吃啊?」
老子知道用兒子最愛的媽咪來拒絕兒子;兒子當然也會用老子最愛的妻子來爭取。
河屯沒有開口勸說封行朗留下來吃晚餐。
他知道有十五這個小說客,要比他千言萬語的挽留有效很多。
然而,小東西還是沒能說動封行朗……
但是,這並不妨礙廚子將大部分的晚餐食物都給打包讓小家伙帶回封家!
臨行離開之際,邢十二從廚房里給封行朗端出一杯冒著霧氣的水杯。
冒著霧氣的,並不一定是杯熱水,也有可以是揮發性的冰水。
不會燙著封行朗,但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封行朗,喝杯水解解口吧。」
其實邢十二端來這杯水,還是有些突兀的。因為它的作用,並不是讓封行朗喝的。
封行朗橫眉掃了邢十二一眼,沒吭聲搭理。
卻在這橫眉掃眼的一瞬間,那杯冒著霧氣的水杯徑直朝封行朗潑灑了過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身後的巴頌立刻掀起輪椅上的薄毯來擋潑灑出來的水霧;而另一只手,卻將那個灑出一半的水杯給穩穩的接住了。
緊隨其後的動作,就是將封行朗的輪椅往後踢了一米之多。
片刻的靜謐和壓抑!
邢十二跟巴頌心照不宣的互視了一眼對方!
「十二,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重新去給邢太子倒杯水!」
邢八打趣的說道。轉移開客廳里的緊張氣氛。
『邢太子』,是邢八給封行朗新取的美稱!
封行朗賞了邢八一記白眼,側身朝巴頌下令,「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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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如果封行朗將嚴邦給保釋出來了,那我們所做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將封行朗送離之後,邢八詢問著一直靜默中的義父河屯。
「那還能怎么樣?難道要逼著那小子跟我玩命?」
河屯長長的嘆息一聲:「也不是一點兒作用沒有……至少能讓阿朗看清嚴邦對他有非分之想的意圖!讓他對嚴邦有所提防!」
邢八點了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這『邢太子』都上門來求情了,義父不可能不給自己親兒子面子!
再說了,對付嚴邦只能使用持久戰!
「證據確鑿,邢太子想保釋出嚴邦,恐怕也不太容易吧!」
邢八安慰著有些失落中的河屯。
「邢太子?呵呵,你給新取的?」
河屯似乎釋懷了一些,「嗯,這稱呼到是比叫什么『封行朗』聽著順耳多了!」
自己的親兒子執意要姓『封』,河屯也很頭疼。
想起什么來,河屯側頭看向若有所思的邢十二。
「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
「叫巴頌!老十四說,是邢太子新請的近身保鏢!」
「老十二,你是不是試探出什么來了?」
「從他的身手來看,不但迅捷,而且還相當的詭異!」邢十二深蹙著眉宇。
「詭異?什么意思?」河屯問。
「我也看到那個巴頌的出手了……」
邢八微眯起眼眸,「要在申城找這么一個身手敏捷的人,還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邢太子從哪里找來的?好像在十四過去封家第二天才出現的!」
「你們說那個巴頌,究竟是敵還是友?能不能讓他留在阿朗身邊?」
河屯最關心的則是他兒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