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傳來女人睡意朦朧的詢問聲。
「雪落,是我。諾諾呢?」
一聽到女人柔軟的聲音,暴躁中的男人瞬間溫情了起來。
「諾諾回來了,正睡著呢。」
雪落在兒子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諾諾……是親爹。」
「諾諾睡著,就別叫醒他了。」
「行朗,你在哪兒呢?回來了沒有?」
「哦,我剛下飛機,一會兒就回。等著我!」
「好。路上小心點兒。」
尋思起什么來,雪落又補充說道:「是叢剛把諾諾送回來的。昨晚就送回來了。一直沒能打通你的電話。」
「嗯,我馬上就回!一會見。」
掛斷電話之後,封行朗順手刪掉了妻子雪落的號碼。妻兒的平安,讓他著實安心了不少。
「你可以起開了吧!」
等封行朗打好這番溫情的電話之後,叢剛才用勁腿將壓制在身上的封行朗頂了開來。
封行朗敏捷的翻身從床上躍下,斜著眼眸睨了叢剛一眼。
「你還算識相!」
菲薄的唇淺勾了一下,算是對叢剛行為的贊賞。
「鬧夠了吧?鬧夠了就出去吧!」
叢剛整理著被封行朗弄得凌亂一片的床鋪。
「你以為老子樂意呆你這兒呢!」
封行朗掃了一記冷眼,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叢剛的眸光下意識的目送過來。卻沒想封行朗一個頓步轉過了身。
「你身上的傷……沒事兒吧?」
剛剛的扭打,讓叢剛身上的那些刮傷顯露了出來。封行朗當然會看到。
當時叢剛身上的衛衣被脫給林諾小朋友了,只穿了一件t恤的他,難免會被那些樹枝和灌木叢蹭刮到。
「……沒事。」
叢剛有些不自然的應了一聲。
「那片山林那么凶險,你還敢跑那么快……怎么沒摔死你個狗東西的!」
這突變的畫風,彰顯了一個人渣應該有的態度和口吻。
「……」
叢剛沒話說。也不想說。
樓下,封行朗停下了腳步,轉身過來盯看向一旁送他的衛康。
衛康被封行朗這一盯,渾身的細胞都警惕起來:這家伙該不會是奈何不了boss叢剛,要拿他一個小人物發難吧?
封行朗從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了那張被一路趕路揉得有些發皺的現金支票。
「拿著吧,算是給你家boss的醫葯費!還有……那門。」
封行朗掃了一眼被他撞破的木門,「衛康,你跟著叢剛有什么好?住著個貧民屋,整日東躲西藏,食不果腹的,用得著為他出生入死么?有空來找我,我隨時歡迎你。」
臨行離開,封行朗也不忘使一回離間手段。
「……」
不得不說,封行朗的那番話著實說得讓人心癢。
但衛康卻不會那么去做。像他們這種嗜血為生的人,能找到一個對的主子並不容易。
他沒有將手上的支票還回去。並不是他想占為己有,而是他覺得以boss叢剛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應該可以衣食住行得更優雅一點兒。所以,他收下了封行朗的那一千萬現金支票。
******
踏著晨曦,封行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封家。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
莫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太太呢?」
「太太和諾諾都在樓上呢。昨晚諾小少爺就被人送回來。」
「嗯,我先上樓去。」封行朗健步上樓。
聽到樓下的響動,已經洗漱好陪在兒子身邊的雪落立刻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她牽掛了三四天的男人。
健碩的體魄,疲乏的面容;一雙眼眸里,卻滿染著溫情。
「行朗,你回來了。」女人心疼的喃。
作答女人的,是男人狠狠的吻。
啃著女人溫暖而紅潤的唇,宣泄著這些天來對女人的思念。
滋生起來的小疼,讓雪落更緊的擁抱住男人精健的腰身。
封行朗並沒有在女人的唇上留戀多久,便打橫抱起快被他吻醉的女人朝床邊走去。
封行朗徑直揪開了蓋在兒子身上的薄被,露出小家伙壯壯的蜷卧著的小身體。
「行朗,你干嘛呢……會冷著諾諾的。」雪落喃斥一聲。
「好好的,不缺胳膊不少腿!」
封行朗匍匐過去,將兒子溫暖的小身體緊緊的擁抱在自己的懷里。
「兔崽子,混蛋親爹真想好好的揍你一頓!讓你亂跑!」
即便有怒,可封行朗也只是象征性的在小家伙的小p股上輕捏了一下,算是打過了。
「行朗,你先去洗一下,然後陪諾諾再睡會兒吧。他昨晚醒了後,等了你好久呢。」
「一起來洗手間,我要收拾你!」
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一派浮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