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悠然的喝著杯中的紅酒,含著輕淺的薄笑看著一臉受挫的白默:拎不清狀況,即便挨打了也是活該!
「封行朗,你以後可不准再這么胡說八道了!你要再敢污蔑我家豆豆和芽芽,我會跟你玩命的!」
白默喘著粗氣,厲聲厲氣的朝封行朗瞪眼咆哮。
「白默,你到現在還沒拎清楚是么?其實當初污蔑袁朵朵她們母子仨人的是你白默自己!」
封行朗淡清清的,「袁朵朵當初為什么要對你隱瞞,看來你還沒能找到自身的原因吧!」
白默默了,低垂下腦袋不再嚷嚷。
「行了,朗哥也知道你受委屈了!」
封行朗靠身過來,攬過了白默的肩,「這女人心海底針!隨便玩出個花樣,就能把我們男人給折騰得夠嗆!既然已經當爹了,那就好好珍愛她們母女仨人吧!」
白默又默了一會兒,才弱弱的點了點頭,「朗哥,還是挺謝謝你的。當初你給了我那么多的提示,是我自己太蠢了!」
封行朗輕嘆一聲,「你們夫妻之間,爺孫之間,我當時也不便多說!可哪曾想到,他們一個坑丈夫,一個坑孫子,我也只能順水推舟的坑你這個兄弟了!不過朗哥還是盡力了!」
「行了,別郁悶了!我們來喝酒!」
封行朗拍了拍白默的肩膀,「我們倆連手,爭取把嚴邦這家伙喝趴下!」
「把我喝趴下?就憑你們兩個?」
嚴邦勾唇笑了笑,鄙夷的哼聲。
事實證明,想灌醉嚴邦,那簡直是自掘墳墓。
感覺再多的酒精,對嚴邦也產生不了作用。
封行朗跟白默是輪番上陣。
白默在一個小時里就喝趴下了,而封行朗還能自己站起身來扶牆走進洗手間。
眼看就要把嚴邦灌趴下了,可每每就是晃而不倒。
血的教訓再一次的證明:這一切都是嚴邦裝出來的。
目的就是讓封行朗和白默都以為他快醉了,然後才會再接再厲的灌他。可卻沒想到在灌他嚴邦酒的同時,封行朗和白默也成了被灌的對象!
「當啷」一聲碰瓷響,是從洗手間里傳出來的。
嚴邦立刻起身朝洗手間奔去。便看到封行朗坐在地磚上,整個人沉沉欲睡。
原來是要來灌醉嚴邦的,卻沒想反被嚴邦給灌趴下了!
「朗,摔著沒有?」
「別動我!讓我……讓我睡會兒。」
嚴邦想將大理石地磚上的封行朗攙扶起身,可酒意濃醺的封行朗卻賴著不想動。
「地磚上涼!我扶你去房間里睡!」
嚴邦不由分說的將地磚上的封行朗給扛了起來。
嚴邦半扛著封行朗剛走出包間,守在門外的巴頌便迎了上前。
「嚴總,把封總給我吧,我扶他回去。」
巴頌對嚴邦是稍顯畏懼的;而嚴邦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敵意。
「你們封總今晚歸我了!你一邊涼快去!」
想從他嚴邦手里要人,他也配?
要不是因為巴頌是封行朗的人,嚴邦一定會滅了他。
「我家太太讓我一定要把封總好好的護送回封家。」
巴頌只得將林雪落拿出來當擋箭牌。
「巴頌,你它媽的想死么?」嚴邦低厲。
還好這里是夜莊,不是嚴邦的御龍城,不然巴頌也沒機會跟嚴邦多說話了。
嚴邦賞了巴頌一記殺傷性的凶狠目光,便架上沉沉醉意的封行朗朝夜莊的鑽石套間走去。
巴頌剛想上前去追,卻被嚴邦的近身保鏢豹頭橫身攔了下來。
要先對付豹頭,還要從嚴邦手里搶過醉得不省人事的封行朗,根本就無法實施。
可是就這么丟下封行朗自己回封家,又無法向boss叢剛交待。
難道自己就這么在夜莊空守著?
巴頌不清楚封行朗是不是已經知道他跟叢剛之間的關系,但看情況封行朗並不會開除了他,而是將他繼續留在身邊。
思索了一會兒,巴頌退身到停車場的車里,並給叢剛打去了詢問電話。
「boss,封行朗喝醉了。」
手機那頭沉寂了兩三秒,問:「在御龍城?」
「不,在夜莊!今晚白默做東。」
「夜莊?嚴邦一定也在吧?」
要只是封行朗喝醉這么簡單,巴頌也犯不著冒著風險給他打這通電話。
「是的。嚴邦把封行朗攙扶進了頂層的套房里。我被攔下了。」
手機里又是一陣默聲,「那你電話給林雪落啊,打給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封行朗的爹!」
「可,可我怎么說呢?總不能說:我要把封行朗送回封家,嚴邦不讓吧?」
巴頌能夠預知:林雪落應該不會太過上心喝醉的封行朗是不是留在夜莊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