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神經病!
這一刻的封行朗,心情並不明媚。甚至於有那么點兒陰暗!壓抑得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燥意的封行朗本想直接開車撞上去;大不了就是兩車的兩敗俱傷。
可見封行朗沒有減速的意思,嚴邦直接下了車,用他自己的血肉之軀橫在了並不寬余的路口。
「吱嘎」一聲急剎,輪胎與地面擦出了一長串的火花。
「你它媽找死!」
封行朗怒不可遏的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厲罵著作死的嚴邦。
嚴邦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實在封行朗上去盤山路時,他已經守在這里了。一直等到封行朗再次下山來,他才出面堵他。
嚴邦沒有阻攔上山去的封行朗;因為他知道封行朗為了他兒子,可以不顧一切。怎么攔都攔不住的!
至於他等在這里的目的,卻不得而知。
嚴邦沒有挪身,也沒有吭氣,就這么深沉著目光一直盯看著駕駛室里的封行朗。
「起開!不然老子撞死你丫的!」
封行朗將油門踩得轟隆作響,可嚴邦依舊一動不動的佇立著,像靈魂脫殼了一樣!
又是一聲罵罵咧咧,封行朗鑽下了車,沖到車前來奮力的想將嚴邦推搡開……
卻被嚴邦擁抱了個滿懷!
「朗,你答應叢剛什么了?」
嚴邦低嘶著聲音,像是游魂野鬼一般的帶著顫意。
「什么答應什么?老子跟他干了一架!智取!」
封行朗並不知道嚴邦問這話的意欲何為,但對他突然而然襲擊來的擁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舒服。
他有些生厭的推開了嚴邦,「你它媽在這兒干什么?想跟我干架呢?還是想去找叢剛干架?」
等封行朗將他推離開,嚴邦才發現封行朗襯衣上染有大片的鮮血。
「朗,你受傷了?傷在哪里?胳膊還是肩?」
上前來查看的嚴邦,再次被封行朗推開,「別動我!老子憋著一肚子的火呢!你要作死當炮灰么?」
「叢剛怎么你了?提了什么見不得光的要求么?」
嚴邦的詢問總是帶上了那么點兒陰暗的色彩。或許在他看來,叢剛本就是個陰險的人物。
「你它媽別多管閑事了!」
封行朗煩躁的在褲袋里摸索,才意識到自己的煙早在叢剛那里就抽完了,「有煙嗎?雪茄也行!」
嚴邦習慣於抽雪茄煙;可封行朗卻不喜歡那太過濃郁的味兒。
「有!」
嚴邦從蘭博基尼引擎蓋下的儲物箱里拿出了一盒精裝的雪茄煙。挑出一款比香煙略粗,但比他平日里所抽略細的雪茄煙點上後,送至了封行朗的唇邊。
「煙氣別吞進去……在嘴里打個回環就吐出來!」
嚴邦的提醒聲還未作畢,封行朗就被雪茄煙濃郁的辛辣煙氣嗆得直咳嗽。
「怎么了?毛躁成這樣?沒被叢剛怎么著吧?」
嚴邦將手搭放在封行朗染血的肩膀處,卻沒聽到封行朗的任何吃疼聲,便斷定他襯衣上的血並不是封行朗本人的。
「叢剛沒有怎么著我;可我卻把他暴揍了一頓……我身上的血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