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老五說:邢二被下了病危通知!河屯已經讓人將他接回了佩特堡,應該是放棄了對邢二的治療,回佩特堡等死。」
衛康的話,讓叢剛久久的沉默不語。
「河屯向來都是這么的剛愎自用!」
衛康吐槽著河屯的惡劣行徑,「覺得體面的死,比什么都重要!本以為他對邢二會另眼對待,卻沒想到邢二的命運還是跟其它的義子們一個樣!」
「boss,您沒事兒吧?」
見叢剛良久的沉默不語,衛康關切一聲。
叢剛微微搖了搖頭,低沉應道:「對於邢二來說,體面的死,要比他苟延殘喘的繼續活著更重要!河屯是懂邢二的!」
「那boss您需要趕去佩特堡見邢二最後一面嗎?估計他撐不了多久了!」
微頓,衛康淺嘆一聲,「我覺得邢二沒肯咽下最後一口氣,應該是在等著見你最後一面。」
可叢剛卻再次搖頭,「邢二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恐怕就是我了。」
那他又在等誰呢?
愛人?摯友?
……
封行朗在三樓書房里坐下沒多久,手機便作響了起來。
瞄了一眼呼入的人,封行朗俊眉直蹙。低聲厲罵了一句,便將手機給拒接了。
可第二輪作響卻接踵而至。封行朗壓抑著怒火將手機接通。
「還沒睡呢?」
是嚴邦!
「已經睡了!卻被你個神經病給吵醒了!」封行朗低厲一聲。
「這謊說得……」嚴邦悠哼一聲,「有什么煩心事跟我說說唄!別一個人堵在心上,那得多難受啊!」
「老子最大的煩心事,就是不想見到你這個神經病!」
怒不可遏的封行朗,再一次將手機給掐斷了。
這回電話到是沒打來,卻換成了信息:
【別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兒!這人生苦短,用不著太過委屈自己!】
這都什么跟什么?嚴邦那個神經病究竟想表達什么?
想起什么來,封行朗關了書房里的燈,並隱在三樓書房的窗簾後,朝著封家別墅的四周打量了一番。
隱在昏暗路燈下的四周,一片靜謐。
隨之,封行朗便回撥嚴邦的電話:果不其然,在封家別墅斜對面的拐角處,封行朗看到了手機發出來的微弱光亮。
這個神經病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竟然跑來他家院落外守夜呢?
難怪他知道封行朗還沒睡;而且封行朗在書房里剛坐下沒多久,嚴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朗,准備跟我吐露心聲了?我洗耳恭聽!」
手機里,傳來了嚴邦微帶滿足的悠哼,「最見不得你心里憋著事兒不肯開口!想幫你卻無從下手,只能干著急!」
「嚴邦,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