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八默聲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封行朗。
以他高貴的太子身份,又怎么能夠懂得他們這些義子的無奈之處呢。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是河屯那老家伙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了!跟人家軍隊干?他以為他自己能夠一手遮天,無所不能呢?」
封行朗低厲,「離開了佩特堡,誰它媽的還認識他河屯!」
「別這么說……我義父也是為了救我二哥!」
在邢八心目中,河屯不僅僅只是發號施令者,他儼然已經將河屯當成了他生命中最為親近的人。他會義無反顧的跟著河屯出生入死。
「救回了一個將死的邢二,卻差點兒搭上你們這些義子的命……」
封行朗吁出一口憋悶之氣,「就他邢二的命是命,你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義父說:即便是屍體,他也要將二哥帶回來安葬!」
邢八垂了垂眼臉,「其實我義父並沒有你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他那是蠢!」
封行朗低嘶一聲,便再次沉默。
「邢太子,你能來看我義父……真的挺讓我感動的。」邢八淡出一絲乏力的笑意。
封行朗斜了邢八一眼,「真有那么感動?也沒見你痛哭流涕啊!」
「……」這幽默可真夠冷的。可入耳卻又是暖意友善的。
「後來是怎么脫險的?」封行朗追問,「你們能撿條半殘半廢的命回來,還真夠不容易的!」
河屯他們能最終脫險,跟叢剛是息息相關的,這件事情封行朗明明是知道的;他但就是想聽聽邢八怎么說。因為從邢八口中,他能獲得更多的信息。比如說河屯對叢剛所維持的看法等等!
「這次能撿命回來,真的多虧了叢剛!他領著十幾個雇佣兵,玩了一出高水准的聲東擊西;不但救出了我二哥,還一並把我們給救了。」
聽得出來,邢八對叢剛還是很欽佩的。言語中也滿是感激之意。
「叢剛都知道玩策略玩計謀,你們怎么就不知道呢?」封行朗冷嗤一聲,「難不成你們這么多人的腦子,還不及叢剛那塊花崗岩的腦袋?」
「你太小看叢剛了……他可是我二哥手把手調一教出來的!當初我二哥就說,叢剛天賦異稟……記得叢剛十四歲的時候,就能成功的用匕首抵住我二哥的喉嚨了!」
封行朗微微擰眉:也就不奇怪叢剛那家伙非要趕去墨西哥城還邢二的人情了!
「我也沒覺得他有多牛掰嘛!還不是照樣把他自己弄得像個屍體一樣狼狽不堪?!」
「……」邢八白了封行朗一眼,「要是換成了你,估計能死上七八回!更別說能留條小命回去了!」
封行朗默了一下,沒去計較邢八的挖苦,只是悠悠的淺問:「那河屯呢?他對叢剛又是什么態度?還想著要滅掉叢剛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向來都不會膽大包天的去揣摩我義父的意思!」
邢八頓聲換息,「不過……叢剛並不是別人想滅他,就能滅得掉的!關鍵他手下的幫手,並不比十四和十七他們遜色……」
「你是說那個衛康?」
封行朗斂起眉宇,「他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利害!也就跟我打個平手的水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