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諾反問,「爹地,你又吼他了?」
接下來,封行朗幾乎將整個佩特堡找了個遍,包括停在古堡外的那輛房車;都沒能找尋到叢剛的身影。
「安安,你爹地呢?」
叢安安並不緊張,也沒有加入尋找爹地;她挑了個房間,開始洗漱准備睡覺。
「不知道啊!估計散心去了吧!」
叢安安輕描淡寫一聲。
從安安的表現來看,叢剛應該是把自己給藏起來了。至於藏在哪里,誰也不知道。叢安安一點兒也沒緊張,說明叢剛事先跟女兒通過氣了!
邢十二跟邢十四他們找遍了整個佩特堡,都沒能找到叢剛的身影。
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里可是佩特堡,是河屯的地盤;可竟然沒找到自己把自己藏起來的叢剛?!
也不知道他們的臉疼不疼!
……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封行朗,就被妻子直接打臉打醒了。
「行朗……行朗……你快醒醒!叢剛走了……叢剛走了!」
沒能睡到自然醒的封行朗,難免有些起床氣。
「走就走了……腿長大他身上,他愛走不走!」
「叢剛把安安連夜帶走了……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你跟他說了些過分的話!」
見丈夫一副無動於衷的慵懶樣兒,林雪落有些生氣起來。
「我怎么過分了?」
封行朗鼻間哼著怒氣,「難道你沒看出來,叢剛那家伙想坑河屯的錢?」
「誰讓你欠叢剛十多年的分紅不給的?再說了,河屯替你這個兒子還點兒債務怎么了?又不是要他的命!!你還心疼起他來了?」
在林雪落看來,做為親爹的河屯,替丈夫解決點兒資金壓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那你想我怎么樣?起床去把他追回來?」封行朗哼上一聲。
「封行朗,叢剛千里迢迢的過來……你就這樣的待客之道啊?」
林雪落哼上一聲後便自己起了身,「行吧,你睡吧!」
封行朗:「……」
封行朗那叫一個腦殼疼:這死蟲子一大早的作死啊?!
走就走唄,搞那么大動靜干什么?!
一早的佩特堡,熱鬧非凡。
早起的兩小只,已經在引吭高歌了。
貪玩的封林諾和姜酒還在睡覺,林雪落沒肯上樓去打擾姜酒。畢竟姜酒也還是個孩子。要把她一早叫醒起來喂孩子,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不吃奶瓶的小小諾和小小米,只能引吭高歌的來一嗓子了。
封小蟲又自閉了!
因為大蟲帶走了安安,卻把他留下來照顧親爹封行朗。
沒有安安和大蟲的世界,對封小蟲來說是寂靜無聲的!
封行朗下樓時,一群人圍繞著兩個哭哭啼啼的小東西團團轉著。
「雪落,這兩孩子怎么哭成這樣啊?他們的媽咪呢?不給他們喂點兒口糧么?」
封行朗被兩小只哭得是腦仁疼。
「姜酒睡著呢!昨晚陪你寶貝女兒玩游戲玩累了!這兩小東西喜歡早起……哭一哭還能增加肺活量!」
林雪落拿來溫水喂兩個小東西,可兩個小東西只是閉著眼哭。
「玩游戲玩累了?這理由真夠可以的!」
封行朗捏了捏眉心,「阿姨,給我上樓去喝姜酒下來給孩子喂!」
「不許去!讓姜酒多睡會兒!先給孩子喂點兒水,餓不著的!實在不行,拿冰箱里的存奶!」
無疑,林雪落這個婆婆是向著姜酒的。
被兩小只吵得眉頭直皺的封行朗,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自閉的小兒子。
似乎這一切的哭鬧和爭吵聲,都入不得他的耳。
「雪落,叢剛是不是把叢安安帶走了?」封行朗問。
「是啊!叢剛帶著安安連夜走的!」
林雪落嘆了口氣,「要是我被你這么又凶又吼的,我也會帶著女兒連夜走!」
可封行朗卻微眯起了眼:難道那蟲子坑到河屯的錢了?
還真被封行朗給猜對了:拿到河屯的轉賬之後,叢剛便帶著女兒安安連夜離開了佩特堡!卻把封小蟲留了下來,好讓封行朗一家團聚!
「喲,又自閉了?」
封行朗上前來攬過小兒子的肩膀,「怎么沒跟著叢安安一起走啊?舍不得爹地媽咪?」
「爹地,你看你的小孫孫們哭得好可憐……估計是缺錢買奶粉了!」封小蟲的言外之意就是:爹地,我們趕緊回申城吧!你還要給小孫孫們賺奶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