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眼看著她喝完了一整晚烏雞湯，然後才試探著開口：「阿舒，我要是沒記錯，今天是陸老夫人的生日吧？」

顧南舒愣了一下，然後漠然道：「是么？」

怔忡了一會兒，又自問自答：「是吧。」

「是的。」顧媽媽肯定道：「八年前，也是同一天，我帶你去了陸家的舞會。陸老夫人的生日，陸家每年都會舉辦舞會，我記得很清楚。」

顧南舒像是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眸，問道：「我記得八年前，我們顧家和陸家並無深交，媽怎么會突然想起帶我去參加陸老夫人的生日宴？」

「顧家和陸家並無深交？」

顧媽媽的眉心猛得一蹙，怔愣了一下，眼眸之中又滑過一絲恍然：「你這么說也對，但只是站在你的角度。」

「什么意思？」顧南舒蹙眉。

顧媽媽笑道：「你很小的時候，顧家和陸家關系還不錯的。只是不巧，你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燒了整整三個月。再醒來的時候，五歲前的記憶就模糊不清了。當時我和你爸都沒太放在心上，因為小孩子的記憶本來就是模糊不清的，再過了兩年，我們發現你對五歲前的記憶一無所有了，才趕忙抱著你到處求醫……」

說到這里，顧媽媽略微有些惋惜：「後來醫生說了，說我們送醫太遲了，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記憶找不回來不說，將來搞不好還會有並發症。所以這些年，我和你爸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的，就六年前的那場火災，要不是景琛……」

話說了一半，顧媽媽突然擺擺手：「算了算了！都離了婚了，不說他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