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夢，那也要是一場，永遠無法醒過來的夢。

顧南舒沙啞著聲音答：「好，我的陸學長。」

……

喬綰綰在警局被扣留了四十八個小時，踏出警察局大門的時候，渾身上下滿是傷痕，整個人虛弱到隨時都會倒地而亡似的。

一輛邁巴赫停在馬路邊上。

霍靳白開了車門下來，忙一路小跑著過去扶她：「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傷成這樣？！」

喬綰綰甩開了他的手，赤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嘲弄出聲：「霍先生兩天前一聲不吭離開蘇城一號的時候，就該知道他們會怎么對我的。明明就是你預料之中的事，現在裝什么裝？」

「綰綰！我根本就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對你！」霍靳白急紅了眼，「你和顧南舒的關系那么好！」

「可是他們就是那么對我了！呵……呵呵……」喬綰綰踉蹌著湊近，刻意指了指臉上的刀疤，「看見沒有？陸景琛在我臉上劃刀子！一刀一刀地劃，他想要把我千刀萬剮了呢！霍先生，你現在知道你妹妹受了苦，是不是該幫我出口氣啊？你報警去抓陸景琛啊！你敢么？！」

「我……」

霍靳白愣在原地。

「不敢了吧？」喬綰綰笑出聲來，「是啊！你不敢！我早就知道你不敢！你要是敢，早在六年前，你就跟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了，不是么？！」

她突然湊近霍靳白的臉，冷笑：「霍靳白，我看不起你！」

霍靳白的臉色難堪到了極致，但看著她那件沾滿血跡的衣服，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強行把她拉上了車，沉著嗓音道：「如果那天晚上的事不是你做的，我會讓爺爺給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