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謝秘書被你管得死死的,哪敢告密。」顧南舒頓了頓,「是我自己猜的。」
陸景琛沉默。
顧南舒又說:「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還不至於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嫣兒今天過來陪我,給我帶了台收音機過來,剛巧聽到了一條新聞……」
「奶奶在玫瑰灣四期的開盤禮上暈倒的新聞?」
陸景琛也懶得遮遮掩掩。
他傍晚接的那個電話,說得也是這件事,所以這才急匆匆趕回了老宅。
顧南舒點了點頭,然後問:「奶奶的身體還好嗎?」
「就是年紀大了。」陸景琛輕嘆了一聲,「年紀大了,總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
顧南舒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陸景琛問:「怎么了?」
良久,她才喑啞著嗓音開口:「我爸爸……他年紀也不小了。奶奶有陸家一家人照顧,但是我爸爸……他是一個人在受苦。阿琛,我想我爸爸了,想媽媽了,也想哥哥了。」
「岳父大人……」陸景琛栗色的瞳仁驟然收縮,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阿琛,我心里很沒有底。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顧南舒死咬著唇,「陸氏和顧氏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我爸爸他到底是不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反問:「如果他是清清白白的,為什么有人揪著他不放?」
「還有我哥,如果他什么都沒有做錯……當初他為什么會舍得拋下我們從那么高的大樓上一躍而下?」
「阿琛,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對不對?」
顧南舒拽緊了陸景琛的胳膊:「阿琛,ch公司的賬到底有沒有問題?!我爸爸他……到底有沒有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