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沁心里更慌了。
「阿淵!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信我!」
「可是當時,我真的想過死!」
「九年前,就在陸家的舞會上,我割腕了……」
薄沁抽泣著,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從前,阿淵最怕她哭了。
不管她做錯了什么事,不管她闖下天大的禍,只要她一哭,他就會心軟。
為了止住她的眼淚,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薄沁仰頭看著陸景淵,心里在暗暗地數著數。
一,二…十五,十六……
就在她默念到「二十」的時候。
男人低下頭,雙手捧住了她的臉。
對上他溫柔的視線,薄沁松了一口氣。
她猜,他一定是原諒她了。
如果,她真的曾經為他自殺過,那這一次小小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呢。
薄沁慌亂中撩起自己的手腕,「阿淵你看,這是當初留下的疤。如果再晚一點送醫院,就救不回來了……」
「是么?」陸景淵扣住了她的手腕,細細地打量。
「是真的!陸家的舞會,很多人都在場。我自殺的事,大部分媒體都有報導。阿淵,你與世隔絕這么多年,可能還不清楚這些事……但你只要去翻一翻報紙,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薄沁急切地解釋。
「我的意思是……」陸景淵頓了頓,視線一瞬間薄涼到了極致,「你既然想死,為什么不死透徹一點呢?」
「既然是為了我自殺,為什么非要跑到阿琛舉辦的舞會去割腕呢?」
「既然是跟我殉情,為什么買通那么多的媒體跟阿琛炒cp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