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眉頭一緊。

陸景琛又說：「我要是你，就該有點骨氣。管它是山珍海味，還是瓊漿玉露，我一口都不沾。」

顧南舒握著筷子的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明明是他喊她來的食堂，現在又不讓她吃飯了？

不讓她吃飯，難道是要她看著他一個人吃？

還是伺候他「用膳」？

顧南舒被他的反復無常折磨得心累，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但還是低頭吃掉了那塊小炒肉。

隨後，她抬眸迎上那人的視線：「我沒有骨氣。我要是真的有骨氣，大概一年前就不會離開錦城了。」

說罷，她埋頭干飯，沒再抬頭看過陸景琛。

她這話說得容易，但又說得不明不白，惹得對面的男人，萬蟻撓心。好好的一桌私廚菜，他愣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

新國貿大廈門口，顧南舒看著大樓兩側的石墩發呆。

正常這種商務大樓都會選兩座貔貅雕像擺在門口，用來辟邪和開運，但國貿大廈門口活脫脫擺著的卻是兩只兔子。

如果只是石雕的兔子，顧南舒倒也不會這么驚訝。這是用特殊防水材料做成的，兩只粉色的兔子，內里有感應器，但凡有人經過，兔子的耳朵就會耷拉下去，做出一個類似於鞠躬的動作，叫道：「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昨天回酒店的路上，惜惜就介紹過，說新國貿大廈是陸景琛建的。

這讓她懷疑，門口的這兩只兔子，是陸景琛的別有用心……

她依約記得，她剛跟陸景琛談戀愛那會兒，她就曾經指著錦城的地標說：門口的石像太丑了，要是換成一只會說話的兔子，這里的人流量起碼翻番——

顧南舒還陷在回憶里，站在她身側的陸景琛已經開了口：「盜用了蘇小姐當年的創意，蘇小姐不會問我收費吧？」

顧南舒一臉尷尬：「陸總客氣。沒有落到紙上的東西，就不算是我的東西。」

陸景琛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系。在商言商。或者蘇小姐不想要錢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兩只兔子，就像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