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的語氣愈發嚴肅起來。
惜惜一個沒忍住,眼淚斷了線似的一滴滴往腳面上砸。
「不是的。」她抬手揉著眼睛,委屈巴巴道,「我這么做都是為了粑粑。我知道蘇姨有幽閉空間恐懼症,也知道粑粑心里放不下蘇姨。只要她發病,粑粑一定第一個沖過去……」
她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已經被揉得紅通通的了。
「我就是想要撮合粑粑和蘇姨而已……」
「我不知道蘇姨的病這么嚴重……」
「我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話,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她越說越委屈,一張小臉上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陸景琛知道了大概,心頭怒火也消了大半,順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擦擦吧。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後別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惜惜點頭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把臉。
等到抽泣的頻率減緩,她又朝著陸景琛靠近了一步。
陸景琛斂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那……粑粑……我現在可以進去看一看蘇姨嗎?」
惜惜怯生生地開口。
陸景琛剛要點頭,轉念又回憶起顧南舒脖頸處清晰可見的吻痕。他輕咳了一聲,冷沉著嗓音道:「suy已經睡了。別去打擾她了。要道歉的話,明天等她醒了再說。」
「可是……」
「我想suy要的是有誠意的道歉,而不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在她床頭裝模作樣。」惜惜還想掙扎,卻被陸景琛冷聲打斷。
「好……好吧。」她自認口才不差,但粑粑脾氣犟起來的時候,再借她十張嘴,她也說不過對方。
惜惜轉身准備回房睡覺,但轉念又意識到了什么,回眸問陸景琛:「粑粑,蘇姨睡得好像是我的房間。那……那我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