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

顧南舒慌亂之下就要合上筆記本，「就是……」

「就是翻了翻惜惜的照片。」陸景琛的視線在她面上掃過，嘴角不由地淺淺勾起。

「我……我不是有意的。」

顧南舒心虛地低頭，「我只是想看一看之前發給你的畫稿，剛好翻到了……」

「蘇小姐不用解釋這么多。」陸景琛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女兒可愛，別人看見了多看幾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哦。」

顧南舒點點頭。

陸景琛則突然走近，一張俊臉在她面前無限放大，「或者，蘇小姐如果看上了惜惜的哪張照片，想用來做屏保的話，我拷給你。」

「真……真的？」

顧南舒辨不清他的喜怒哀樂，也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玩笑、哪句話是認真的。

「當然。」

陸景琛頓了頓，「但也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

顧南舒皺眉。

她早該猜到的，陸景琛才不會這么輕易地便宜了她。

「用蘇小姐的照片來換吧。」

陸景琛俯首，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慵懶開口，「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去過哪些地方，看過什么樣的風景，哭過，或者笑過，什么照片都可以。你的一張照片，就可以換惜惜的一張照片。」

「陸景琛……」顧南舒抬眸，視線直達那人眼底，「這些對你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何必……」

「顧南舒，你怎么知道這些對我而言沒有意義？」陸景琛將她打斷，不覺拔高了嗓音，「你又憑什么下這樣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