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性格上魯智深和張飛很像,在殺人這種事情上粗中有細,小計謀那是一套一套的。
但缺乏遠見大局觀,脾氣也比較倔,容易上頭,但重感情,講義氣。
周侗對方牧總是請假這件事習以為常了。
也已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收方牧為徒弟時他就已經知道了方牧的背景......只要功夫不落下,方牧去哪里他都不會攔著。
...
渭州。
史進通人介紹找到了在街上到處溜達的魯達。
魯達目前還未出家剃發為僧,所以還沒有智深的法號。
史進向魯達打聽自己師傅王進的下落。
魯達詫異,「你說的莫不是在東京府得罪了高太尉的王進王教頭?」
「正是在下師傅。」
「那你想必就是九紋龍史進了。」
史進點頭稱是。
魯達哈哈大笑,拉著史進就要去喝酒。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走,陪我去喝酒。」
史進急著找師傅,哪里有閑心喝酒,但魯達一只大手如鐵箍抓著他的胳膊,讓他反抗不得。
魯達的大手抓得史進生疼。
吃痛之下只得跟著魯達去走。
兩人到了酒店,魯達坐在二樓靠窗位置,大手一揮,「四角酒兩壇,多上兩盤下酒肉。」
酒保不多時端上肉食與酒。
魯達給自己和史進一人倒了一杯,然後對史進說道。
「那王進阿哥是在延安府,這里是渭州府,你來錯地方了。」魯達對史進說道。
史進聞言怔然,心底五味陳雜。
猛地一拍額頭,「在途中我問一老漢經略相公去何處,他給我指了此處,我就一直往這邊來,他居然騙我!」
「哈哈,那老漢沒有騙你,這里也是經略相公的地界,不過卻是小種經略相公,你師傅是在老種經略相公手下做事。延安府與我這渭州也差了好幾百里呢。」
史進這才知道還有這個緣由。
喝了兩壇酒,史進正准備說告別。
此時聽得隔壁簾子里有人在低聲啜泣。
魯達聽得心煩,掀開簾子就見隔壁坐著兩人。
一老一少。
五六十歲的老頭和一十七八歲的婦人。
「你哭什么。」魯達問道。
婦人向魯達施禮,「對不住官人奴家卻是吵到您了。只是母親昨夜病故,奴家又被那別人強聘作妾,當初做媒時應好的三千貫文書又是虛錢實契,還要了奴家身子,現在沒有錢給母親下葬,和父親孤苦伶仃在這外地,人不生地不熟的,實在是到了傷心處才忍不住。」
「你們不是本地人?」
「我們原是東京人士,來這里投奔親戚的,可不想親戚搬到南京去了。」金翠蓮委屈說道。
魯達喜歡多管閑事的性格發作。
「那家伙是誰?這渭州府里居然還有這般跋扈的人。」
「鎮關西,鄭大官人。」金翠蓮低聲宛轉說道。
「鎮關西?渭州府里有這號人物嗎。」魯達疑惑。
「就是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金翠蓮脆生說道,同時偷偷看了一眼魯達,提及這個名字似乎讓她很害怕。
魯達驢眼一瞪,「我以為是誰,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殺豬的鄭屠戶。」
剛才喝了一點小酒的魯達這會兒正是微醺,直接挽起袖口就大步流星的走出酒樓。
「誒,魯提轄,您的酒錢還沒付呢。」酒保追出來。
魯達從懷中掏出兩塊碎銀子。「先墊付著,如果不夠就賒著,灑家明日再來還酒錢,我魯提轄還能跑了不成!」
酒保苦笑,此事他也做不了主,求助的看向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