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貴人相助就有脫離底層的機會,他是沒希望了,但曹性還年輕,他還有很大的希望能改變他們曹家祖輩的身份。
曹性回頭對武松說道:「我不走了。」
「聽話!」曹村正嚴肅呵斥曹性。「武統領不知可否能再等一日。」
武松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尋找名單上的人,而護送甄豫去翼州反倒是次要。
「沒問題。」
曹村正臉上露出笑容。
其實他讓武松等人等一日也是為了試探他們對曹性的看重,現在看來結果是好的。
「明天一早你隨我去見鄰村的子泰先生去給你要一個字。」
回到營地後武松向方傑和甄豫提及多歇息一日,甄豫雖然急於回去,但也不好得罪武松,只能同意。
次日,武松帶了兩匹馬來到村正家。
「我們騎馬能快些。」
曹村正沒有拒絕,也不知道曹村正昨夜給曹性說了什么,雖然曹性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但已不再抗拒。
在途中武松說道:「我們來歷之事還請村正不要與他人所言。」
曹村正明白,「武統領放心,我不是那多嘴之人。」
騎馬走了兩刻鍾左右到了鄰村。
鄰村比之曹家屯要大不少,在村東邊還有一個大宅。
是仆人開的門,開門後武松看見宅院里有一個青年書生看上去十七八的樣子。
而曹村正對這人明顯很是敬重。「田先生,我家性兒即將遠行,我想求您替我家性兒取一個字。」
青年書生扶起曹村正。
「村正折煞我了,來找我取名是看得起我田疇,何須如此。」
青年書生沒有注意到站在曹村正身後的武松聽見他名字時那微妙的神色。
「少年遠行當有大志,就叫遠志吧。」
「曹遠志,曹遠志。」曹村正念叨了兩遍,隨後喜笑顏開,「性兒還不謝過田先生。」
曹性恭敬的向田疇行了大禮,「謝謝田先生。」
曹村正和曹性出去時武松說到有事與田先生商量,兩人便在院外等候。
「田疇先生的疇字可是左田右壽?」武松問道。
田疇點頭,「正是。」
武松又仔細觀察田疇些許,這才說道:「果真是田先生,我家公子對您慕名已久,特意遣我來請田疇先生出山。」
田疇似乎對武松的請求並不感到意外,他早有名聲在外,有一些人來征辟過他,但都被他婉拒。
一般人他可看不上。
田疇只問你家公子是誰。
「我家公子來自宋朝,因情況特殊不便直明身份,但絕對能讓田先生盡展抱負。」武松說道。
因為方牧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是讓武松提及自己來自宋朝,至於是東邊的大宋還是北邊的新宋就要等到這些謀士同意後再說了。
這些謀士如果無法招攬也許就會成為敵人,至少要讓他們暫時不能知道自己身份對北方提前布局和有所戒備。
「容我考慮一日。」田疇說道。
武松離開後,田疇躲在門縫後目送武松等人遠去後趕緊回屋收拾東西。
田疇又招來一個體型與自己相似的仆人,讓他換上自己白日所穿的衣服。
天色漸晚,田疇翻牆逃走,背著包裹跑了十里地。
回頭望著身後只剩下小點的村落,插著腰哈哈大笑。
「田先生這就不厚道了。」幽幽的聲音從身後樹林里響起。
田疇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