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員高手可謂是如雷貫耳,在沙場上已經展現過他們的實力。
「先留下來,不過不能讓他們進入軍中要地,他們若是真心想復仇我就遣他們為先鋒,也算給他們一個復仇機會。」方臘說道。
......
兩軍駐扎對江兩日。
除了兩軍依舊在平靜的備戰以外並無異樣。
凝望濤濤江水,方牧隔江相望,「田軍師認為可否能用水攻?」
「比較難。」田疇搖頭,若是小河還好。
可這渾江江面就寬數里,河中心水深數十丈,想要控制這等大河的水流量豈能容易。
而且敵軍主將不傻,若是水平面降低,水流放緩,只要心細就能察覺到異樣。
「但也不是無計可施。」田疇說道。
「我們只需尋一處河道口狹隘且水深較淺之處鑄堤,同時上游降下暴雨,堤壩之後水位提升,且又不會影響下游水位,定能讓敵將無所察覺,等到時機合適毀堤泄洪,定可大破敵軍。」幾乎就在同時,田疇和江對岸的帥營里的另外一人幾乎同時說出水攻之策。
童貫說道:「我本故意在此建造營地,就是為了吸引方臘在江對岸建營,你們可知為何?」童貫環顧營內眾將笑道:「因為我知道渾江梅雨時節將至,每年這個時候渾江上游就會有持續半月乃至一個月的暴雨,我已派出關勝率領一支隊伍前往上游尋找合適之地築堤,等到雨季來臨渾江上游蓄滿水,我再放堤泄洪定可大破方臘!」
「將軍高見!」
「將軍厲害。」
營內眾將頓時喝彩。
江對岸,田疇說完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我猜對面朝廷軍應當也有人想到了水攻之策。」
方牧沉吟,然後緩緩點頭。
雖然主將更替,但新宋朝廷絕對不是草包,有人能想到水攻之策也不算意外。
「若我想到水攻之策定會派人前往上游築堤蓄水。」田疇說道。「我們可反其道而行之,我有兩策請公子評鑒。」
「田軍師請言。」方牧說道。
「一策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派人前往渾江上游繞過蓄水朝廷軍前往更深處的上游。再請謀士祈雨,若降雨七尺可祈雨十尺,待到時機合適放水沖毀敵軍堤壩,兩堤之水合一,定可大破敵軍,但此計需要時機把控准確,稍有差池容易出錯,還需能准時祈雨對天時要求更高。
二策為暗中潛伏等到時機合適攻破上游敵軍,我軍再主動摧毀堤壩。此計需正面擊潰敵軍,且擊潰敵軍後需盡快泄洪,否則消息走漏敵軍就從江邊撤離。」
「此計甚妙。」方牧點頭,隨後命解珍解寶二人沿江前往上游並隱藏行蹤,注意發現敵軍蹤跡。
若是上游需要蓄水築堤定不是一兩人可完成的大工程,很多人絕對無法隱藏。
「田軍師可懂祈雨之術?」
田疇搖頭。「田疇不精此道,謀道萬千田疇不通祈雨之術。」
謀道也有很多,諸如借風、祈雨、召霧、喚雷等等。
一般來說謀士都專精於某一道或幾道,對其他類型只是粗略涉獵。
「我記得主公麾下倒是有一人或許可懂。」田疇說道。
田疇一提醒,方牧也想到了公孫勝。
不管上游是否真的有人前往築堤,公孫勝在後續計劃中都不可或缺,因為一個高超的謀士能通過祈雨控制雨量。
甚至據說最頂尖的謀士甚至能降雨三萬六千毫,不少一毫,不多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