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到時候全軍調動光他一人肯定是不行的。
方牧和父親來到中軍帥帳,方牧將自己探查的結果和張任的任務告知兩人。
「好計策,或許這計真可破局。」方臘贊道。
現在他和童貫在渾河兩岸對峙,不知道會對峙到什么時候。
歷史上兩軍對峙幾個月乃至幾年都是常事。
官渡之戰打了一年多,長平之戰打了兩年。
若是兩軍主帥都找不到敵方破綻,而性格又都穩健的話,打個幾年都是正常的事。
這時候消耗的都是兩方的後勤了。
但如果方臘和童貫對峙的話方臘絕對是吃虧的。
哪怕朝廷現在再怎么亂,底蘊也絕對是比方臘雄厚的,而且地盤也比方臘大。
就算現在同時兩線作戰在後勤上朝廷也是占據優勢。
畢竟趙佶可是積累了上百年的底蘊。
「報,將軍,我軍斥候在下游五里外發現一支敵軍正在渡河,王寅將軍已率領弓兵前去。」
斥候突然來報。
「難怪最近幾日童貫小兒時常派人渡河,看來是想要吸引我軍注意為上游創造條件。」方臘笑道,「這樣也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好會會這些所謂的朝廷大將。」
「你們可有精通水戰之將?」方臘問道。
眼神卻是不自覺飄忽望向方牧。
方牧面色沉著,雙手抱拳,「孫兒有幾將可去迎戰。」
方臘點頭,他對方牧手下高手自是放心。
方牧回去後就調動李俊、張順、張橫、童威、童猛、阮氏三兄弟。
一共八人橫列於一排。
「參見將軍!」
方牧將任務簡要交待幾人,「你們且去會會那童貫手下水將,讓他們見見你們的本事。」
自上梁山以來,李俊等人就少有發揮余地。
沒有如歷史上那般朝廷幾征梁山,這些水將在陸地上的本事都打了個折扣。
雖投靠了方牧,但方牧待遇極好,平日里也不打罵他們,對他們一視同仁,更是請了他們家人來江南安居。
這幾員梁山水將早已投誠方牧。
渾江之上,七艘大船正橫渡渾江,船只頂端黃旗飛舞,上面書寫著一個大寫的宋字,旁邊還有一個張字旗。
船只上站著一身穿輕甲,頭戴青綢,面容俊俏,腰間挎著青玉小陶壺,雙手戴著雲紋青光臂的將領,單腳踩著前船沿,正居高臨下俯瞰前方,臉上帶著一絲輕佻的笑容。
「停船。」張清一揮手。
船只恰到好處的在弓箭射程范圍之外停下,甲板上涌出不少盾兵和弓兵。
「看見那人沒有。」張清指著渾江南岸岸邊一支軍隊里為首一提著鋼槍的老將。
「將軍可是要用飛石之技打他?」滿身疤痕的中箭虎丁得孫站在張清身後,粗獷笑道。
張清從腰間的小陶壺里取出兩塊打磨得渾圓通透的小石子,指尖輕輕轉動,兩顆小石子碰撞發出噠噠的脆響。
張清臉上浮現一抹傲色,他自幼學習飛石之技,這手本領只有極少數親近之人才知曉。
他這飛石本領百發百中,此戰當是他沒羽箭張清揚名之日。
「兒郎們瞧好了。」
張清手腕一抖,兩顆飛石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