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武功。」張郃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兩人又交手二三十回合,張俊明顯不敵,忽然丟棄了武器後跳一步,「我願降,將軍莫要殺我。」
張郃眯起眼睛打量張俊片刻,然後說道:「為何要故意出來吸引我注意然後投降,若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就不用活了。」
張俊沉聲說道:「我今年已年近三十,至今未曾突破煉氣化神,若無意外很難更進一步,將軍應該是從江南來的吧,聽聞前段時日方臘准備於江南建國稱王,我知道國運可增幅修行,所以我願意投靠將軍。」
「況且我在新宋軍方參軍數年依舊只是一個都頭,如今又丟了廣元縣又無靠山,無論是為仕途還是為個人前程我都需要為自己選擇吧。」張俊說道。「而且我知道城內糧倉都在何處,其中還有兩處地窖,若是無人指路將軍恐會錯過。」
張郃倒是覺得有趣,雖然對這等背叛自己主家之人無太多好感,但此人叛國投敵居然還能說得如此坦盪武倒也是個人才,便讓人將其捆了帶回去。
對左右將士說道:「捆了!」
廣元縣一共十個糧倉和兩個地窖里的糧食全被一把大火燒為灰燼。
這座城池里的百姓被張郃驅趕出去,然後一把大火焚燒了整座城。
......
種師道得知了李從吉失守糧倉還被火燒了廣元縣後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幽幽嘆了口氣:「我能算到敵人的行動,卻算不到自己人啊。」
「兄長,廣元失守了,現在我軍的糧食還夠七日,要不我們退守潼關?」種師中說道。
「我們不去潼關,去江陵。」種師道沉吟道。「既然廣元失守,那說明敵軍主力應該就在路上,你不覺得現在的局勢很像圍點打援嗎,成都府就是點,他們就是援兵。」
隨後種師道入夜挑選了四萬精銳點齊將領離開大營,讓種師中繼續困守成都府。
種師中在軍營里安插了許多稻草人,這些稻草人身上覆蓋著一層奇異的力量,能扭曲人的視線。
從遠處望去這些稻草人就仿佛穿上了鎧甲在軍營里巡邏。
成都府內的守軍從城樓上望去種師道軍營里士兵的數量沒有減少,況且已經圍了他們這么久,故此也就無人注意到種師道已然分兵離開。
「大帥,幸不辱命。」張郃率領騎兵返回。
「哈哈,種師道沒了糧倉那還拿什么打。」方牧笑道。
「大帥,此人名張俊......」張郃將俘虜張俊的過程告之方牧。
方牧周圍幾將聽得張俊所為頓時面露不屑。
有人別過頭去表示看不上張俊,這等迫不及待的背主之人讓他們有些瞧不起。
方牧並未因此瞧不起張俊。
聽說張俊這名字後他就知道這是何人了。
在這個時代有兩個張jun,也都是名將,若是不留意容易將這兩人混淆。
一人名張俊,南宋中興四將之一。
另外一位名將也叫張浚,說起來在正史里這位張浚能力上要比張俊更強,只是名聲上略遜一籌。
張浚幾度拜相,也曾坐鎮邊關,他一手發掘了楊萬里、吳玠等名將,對岳飛、韓世忠極為器重,而且張浚也是不折不扣的主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