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牧請黃忠來為諸將講解後續層次,也是為了能讓楊再興高寵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黃忠自無不可,他沒有敝掃自珍的想法。
他本身沒有淵源的家學,能走到今天全靠他自己。
只是可惜黃巾之亂晚了一些,若是能再早一二十年,或許就是黃忠的時代了。
現在的黃忠已年過半旬,早沒了多少野心。
尤其是黃敘的病更是讓他心力交瘁。
「主公,我認為煉神還虛和煉氣化神最大的區別就是......真吧。」黃忠說道。
「原來如此。」
「是這樣么。」
「我明白了。」
高寵楊再興張憲等人紛紛點頭。
方牧不露聲色。
他怎么好像沒聽懂。
方牧說道:「黃將軍說得有些隱晦,可否說得明白些。」
「這種真就是讓你以為的真變成別人眼里的真,甚至可以欺騙天地,當然也包括旁人了,我能讓他認為我的刀能斬出火焰,那么他面對我的刀就真的像被火燒一般。」黃忠當即說道。
「還有就是力氣、內力的上限、意識變得更強,之前是不能突破的,現在可以突破了。」
黃忠練武是一個奇才,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一個人摸索到了現在的境界。
但他教導別人卻並不擅長。
黃忠後續說的一些心得體會方牧需要問幾遍才能明白意思。
和一起聽的其他武將都聽得連連點頭。
楊再興時不時拍大腿,大聲贊道:「黃將軍說得我茅塞頓開。」
方牧坐在這些人中間覺得有些遭受打擊,楊再興轉頭問道:「主公你肯定聽明白了吧。」
方牧臉色一黑,「你給我好好聽,晚上我要檢查!」
黃忠沉吟片刻,然後說道:「要不我與楊再興將軍切磋一番,主公或許更能直觀感受。」
楊再興聽說能切磋,當即興奮不已,「黃將軍別留手!讓我領教一番。」
黃忠環顧四周,然後說道:「主公,不如切磋之地換成校場吧。」
「這里不行嗎?沒事你們就放開施展吧,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就行。」方牧看了眼四周,這沮陽郡守府後院還是很空曠的,雖然種植了些許樹植,但本身還是很空曠的。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黃忠說道。
黃忠提著刀向前走了四十余步。持刀與楊再興對峙而立。
楊再興提起長槍,身軀微俯,右腿前跨半步,鎏金的槍尖在烈日下反射出金光。
無形的氣旋圍繞楊再興飛舞,暗紅色的罡氣一絲絲的從他體內釋放出,形成一個稀薄的暗紅色圓形氣盾圍繞楊再興旋轉。
「黃將軍,我可准備好了!」
黃忠微微點頭,肩背筆直,手中大刀斜放於地面,下一刻黃忠刀身翻轉,以刀背為勢一刀從天而降力劈華山!
轟隆——
大地轟隆作響。
地面忽然裂開,方牧感覺腳下不穩,右腳向後倒退兩步穩住身形。
只見土石翻滾,仿佛大地調轉地龍翻身,天空一黯,朦朧的虛空中一道暗黃色的刀光閃過。
楊再興面對這一刀完全失去了方寸感,眼前的視線只剩下了這快如閃電的一刀。
刀好快,楊再興只來得及將雙手握住槍桿橫在身前護住要害。
緊接著仿佛一座大山撞在他身上。
楊再興痛呼一聲倒飛而出。
空地中楊再興悶哼一聲,雙手握住槍桿橫在身前向後翻滾倒退十幾步最後一腳踩在身後假山上才停下來。
天空重新恢復晴朗,剛才看見的所有幻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