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班超這么一說方牧還真的消減了不少殺心。
「那么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不得離開我百步之外。」方牧說道。
班超低頭,雙手作揖,「是。」
「而且你隨身不能佩戴兵刃,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能持兵刃,而且不能私下和其他人交流,違背這三條要求......典韋、許褚,你們隨時能送殺他。」方牧對典韋許褚說道。
「喏!」
許褚遵命。
典韋看向班超,臉上浮現一抹獰笑,仿佛在說我等著你犯錯。
班超被帶下去看管,郭嘉憂心忡忡的說道:「主公為何不殺他。」
「這人有大才,殺了可惜了,就像班超所言,我想要爭霸天下需要更多的人才。」方牧說道。
「但他並不忠於主公。」郭嘉認真說道,「我能察覺到此人絕對不會甘於現狀,若能找到機會一定會逃脫,而且就算此人有大才又如何,主公你敢用他嗎?才能越大,他的威脅也就越大啊!他不像我和戲志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此人孔武有力,一般士兵根本看管不住他。」
說完郭嘉向方牧深深一拜,「請主公鏟除隱患!」
方牧搖搖頭,「我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說完轉身離開。
郭嘉望著方牧的背影,又看向桌上方牧似乎忘記帶走的虎符。
郭嘉臉上露出笑容,一方面是欣慰,另一方面是他能感受到主公的成長。
就讓我郭嘉背上嫉賢妒能的名聲吧。
郭嘉拿上虎符,腳步匆匆找到典韋。
「主公手諭,除掉班超!」郭嘉說道。
典韋接過虎符。
然後點頭,二話不說提起短戟走入不遠處營帳。
不多時,典韋右手短戟滴著血,左手提著一顆人頭走出。
郭嘉長吐一口氣,如釋重負。
然後他讓典韋將人頭交給他。
郭嘉抱著人頭,白皙的手指微微顫抖,強忍著不適郭嘉回到自己營帳。
戲志才見到郭嘉抱著一顆人頭回來嚇了一跳。
「奉孝,汝口味真重。」
「軍營里有沒有荊條。」郭嘉問道。
「沒有。」戲志才看著郭嘉手中人頭若有所思。
然後忽然笑道,「咳咳......這是誰?能讓奉孝你感到威脅。」
「稍後再與你分說。」郭嘉說道。
他讓戲志才去找了一個盒子將人頭裝入其中。
然後褪下外衫赤裸著上半身背著木棍抱著盒子來到方牧所在營帳。
方牧剛躺下不久就見到郭嘉裸著上身背著棍子走進來。
「奉孝有罪,殺了將軍的貴客特此前來請罪。」
又看見郭嘉手中還在淌血的盒子,方牧趕緊起身取下自己衣衫給郭嘉披上。
「先生可不要著寒了。」
然後又仿佛剛看見郭嘉手中的盒子,方牧驚訝道:「這里面是哪位貴客的?」
「班超。」郭嘉說道。
方牧當即抱著盒子痛哭,然後說道:「是我看管不力啊害得班超先生死了,我身為主將應當為班超先生的死負主責,我決定自領三十軍棍!」
說完對郭嘉說道:「至於奉孝就罰你半年俸祿,從即日起不得離開我半步,以後休要再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