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看大神的模樣,就知道他現在肯定非常不舒服。
也不在意大神的毒舌。
反正大神有哪一次是不毒舌的。
只是見大神躺在那看著自己,也不蓋被子,對這種行為非常不贊同。
薄九走過去,把旁邊的棉被一拽,然後將大神整個人包了起來。
對於這個人的不按常理出牌。
秦漠即便是習慣了,也不清楚某人下一步會做出什么來。
就比如少年現在的突然靠近,那鼻尖離著都很近,尤其是眼睛下面的那顆秀氣的淚痣,更是像是擦著他的睫毛過去了一般。
「漠哥,我不是來罰站的,我是來監督你的。」
少年笑眯眯的看著他:「怕打擾到你休息才翻牆,你要是不醒,我早就進來了。」
秦漠還是第一次被人以這種方式裹著,眉頭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倒是薄九察覺到了他呼吸間的熱度,先是隔著棉被摸了摸他的手腕。
不直接摸,是因為薄九知道她的寵物從小就是個干凈得不得了的人,她翻牆進來手上肯定會沾點什么,再加上她現在渾身的涼氣,也不適合直接摸上去。
對待放在心底的人,薄九總是格外細膩。
即便是探秦漠額頭溫度的時候,也是手背貼著,怕掌心還有外面的雨水。
秦漠看著少年的動作,那張生病的俊臉上,竟鮮少的有一種稚氣未脫的傲然。
這點薄九沒覺得有什么,還以為大神是嫌她:「是不是我的手太涼了?」
說著,薄九就想把手抽回去,緩一緩,再給大神測。
誰知道,她還沒動。
手指就被人按住了。
秦漠閉著眼,很淡的一句:「不涼。」
在他的眼里,少年的一切都很好,即便是不喜歡的雨滴,也因為對方的貼近,而變得有些不同。
「這樣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