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小綠擦著眼淚，「真不是嗎？你都吐這么多血了，我趕緊找太醫來，我要跟皇上說說。」

她猛地沖出去，綾清玄直接用靈力給她扯了回來。

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聽話。

一用力氣，她更疼了。

「你若告訴他，我便殺了你。」

小綠抿著唇，眉眼中盡是擔憂。

即使她以前鬼迷心竅收下司馬雲依的好處，但她從沒有起過害綾清玄的心思。

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她越來越對綾清玄信服，她一直都是很厲害的模樣，現在卻嘴角流血面色蒼白。

小綠有些接受不了，也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讓她告訴皇上。

「好好做國師。」綾清玄拍了拍她的肩。

小綠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眶紅了起來。

真奇怪，明明她也沒說什么特別煽情的話。

綾清玄換了套衣裳，出了占星樓。

夜涼如水，她慢慢走著，身邊出來一人，牽起了她的手。

「衣服怎么換下了，不喜歡？」楚酩沒有穿著龍袍，衣著平常，他捏了捏綾清玄冰涼的手，往袖子里攏。

綾清玄淡淡開口，「小綠弄臟了。」

小綠：？？？

楚酩失笑，「都是你慣的。」

若不是她給小綠撐腰，就這個不敬的名頭，小綠的腦袋都不夠砍。

「國師之位我傳給小綠了，她會好好守著蕪裕國。」

經過了三次傳遞的氣運，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強，國師不得嫁娶，也成了空話。

小綠還小，等她找到自己喜歡的男子再說吧。

楚酩對這個並不在意，他晃了晃她的手，「我帶你去看月亮。」

綾清玄不想去。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每天都一樣的圓一樣的亮，又不是幾百年看不見。

還不如回去睡覺。

挨不過楚酩的勸阻，綾清玄並肩與他走著。

兩人到了屋頂上，看著瑩白色的月亮，楚酩出聲道：「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會在殺人中度過，清兒，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么樣。」

你會被三皇子殺掉。

【宿主，憋說話，你聽著就好。】zz擔心她又說出什么煞風景的話來。

主線任務失敗了一個，隱藏任務快完成，能量有一點是一點。

總歸對……有幫助的。

楚酩緊緊握著她的手，另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軟軟的，柔柔的。

「很慶幸我遇到了你，才沒有變成人人喊打的怪物。」

「我想和你天長地久，想和你白頭到老，我們開開心心在一起，成親後，再生幾個小皇子。」

他耳尖微紅，視線也不敢看著綾清玄。

這么說突然好奇怪，他們還沒成親，他就想到那么遠的事了。

綾清玄靜靜地聽著，天色越來越暗的時候，無數的亮光逼近。

綾清玄眯了眯眼，看著皇宮外，萬家燈火的照耀下，升起一盞盞天燈。

每一個天燈上面，都用毛筆寫了蒼勁有力的『清』字。

旁邊還附著小字，綾清玄看不清。

【上面寫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有啥來著，生死與共……】

zz辨認出幾個，在她腦海里盪著。

「清兒，喜歡嗎？」

燈光的照耀下，整片天空都亮了起來。

綾清玄聽見自己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