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你剛剛碰我臉了？」男生睜開眸子，望著他，問道。

韓陽呆愣搖頭，「沒啊……哥哥，你剛剛暈過去嚇死我了，現在還疼不疼？」

細碎的光盛開在眸子中，韓曦微微撐起自己，頓住。

很暖和，一點都不疼了。

可是，雖然能感知溫度，但還是不能動彈。

不能動的腿，還是廢的。

「不疼。」

韓陽松了口氣，「不疼就好，我去叫醫生。」

小孩子噠噠地跑出去，韓曦骨節分明的手按在臉上，輕輕揉了揉。

總感覺，有誰捏過他的臉。

錯覺嗎？

韓陽找來醫生後，在外面的椅子上和綾清玄坐在一起。

「姐姐，什么時候你才能去見哥哥？」

他剛剛都看見了，姐姐偷偷捏了哥哥的臉。

「他喜歡我的時候。」女生不緊不慢說著，手里捧著新買的便當。

韓陽氣鼓鼓道：「可你不出現在他面前，哥哥怎么喜歡你。」

「喜歡，就一定要見面嗎。」

綾清玄的問題韓陽答不上來，他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拿著便當進了病房。

綾清玄待了會兒，拿著傘離開。

……

「白皙溪，錢帶來了嗎？」男生張揚地問著。

白皙溪攪著衣角，面露難色，「我、我打給爸媽了，你的明天……」

「夠了，你怎么這么沒用，幾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白皙溪咬唇，一聲不吭。

爸媽欠債，她只能去游戲里做買賣，每次錢一到手，還沒捂熱就還了出去。

之前腸胃炎的時候，不是因為故意節食，而是手頭沒錢，吃不上飯。

之後交了男朋友，她不會拒絕，還被要了這么多錢。

她現在算是身無分文了。

「沒意思，白皙溪，我們分手吧。」男生語氣嫌棄，「如果不是我跟你談戀愛，你這個樣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男朋友，你就感謝我吧。」

「精神損失費給你便宜點，一千塊，給了我就再也不打擾你。」

男生說了一串，白皙溪鼻頭酸酸的，心里說不出的委屈感。

她在現實中就是這樣，性子軟，經常被欺負，可是有什么辦法呢，她一沒背景，二將精力都放在了網絡上。

對現實里的事，壓根就無所適從。

沉浸在一個人的悲傷里，她耳邊生風，清晰好聞的氣息飄過，猛的一拳，站在她面前充斥著嫌惡嘴臉的男生被打倒在地。

她微微愣神，身子被拉，就到了另一個人懷里。

那人有著陽光般的笑容，面色溫和，似乎剛剛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大三技術系程琪，抱歉，白皙溪還是有人要的，以後，她就是我男朋友。」

那男生之前惡劣的話語全都被程琪聽見，他還從來沒見過吃軟飯吃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人。

還有這女生，悶不吭聲的模樣令人生氣，遇到這種渣男就應該懟回去，他剛剛那拳算是輕的了。

「有病啊你！管什么閑事！」男生按著臉，怒瞪程琪。

程琪溫和笑道：「你管我。」

確認過眼神，男生打不過程琪，他呸了聲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