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長而密的睫毛低垂,半晌都不開口。
綾清玄捏了捏他的臉,再戳了戳。
【宿主,你給反派解釋一下吧,誤會加大就不好啦。】
有什么好解釋的?
本座沒做虧心事啊。
綾清玄想了想,沒找到別的凳子,便直接坐到了雲闕的腿上。
少年終於回過神,竟流露出一絲不自然。
「冷靜了。」
深呼吸幾口,還沒呼完呢,冰涼的唇貼了上來,將他的不安給撫平。
半口氣堵在嘴里,雲闕迷失在她的氣息中,身體逐漸放軟。
綾清玄勾著他的脖子,動作漸緩,少年卻趁機奪回主動權,炙熱滑入,席卷口腔。
直到呼吸粗重,雲闕才將她放開,眉眼帶濕,「清兒,到底怎么回事?」
綾清玄簡單解釋了一下,歐陽軒是皇室的犧牲品,他只是一個有廚子理想的皇子。
雲闕顯然不信,但是聽到女子還真給自己解釋了,心里才舒坦一些。
他抱著她悶哼,「以後不准跟其他男人一起吃飯,走那么近。」
少年的鼻音永遠帶著勾人心魄的嬌媚,綾清玄覺得有些緊,推開了一點,「他們是手下。」
不算不正當異性,所以不算男人。
【emmm這個解釋我給一百分。】zz豎起了大拇指。
「手下也不行。」
綾清玄覺得他是蹬鼻子上臉了,本想伸手推開,不想目光觸及到他的手心,眸色微閃,拿了起來。
「手誰弄的?」
雲闕沒有縮回去,故意攤在在她面前,「我。」
綾清玄:……
多大個人了,還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綾清玄直接抽身推門離開,雲闕看著她離去,沒有改變動作。
目光幽深,他盯著手心,其實也不是多大傷,可就是想讓她心疼自己,憐惜自己。
綾清玄推開歐陽軒的房門,見他正在給分壇壇主吹手上的傷。
呼呼?
歐陽軒立刻坐直了身體,面色尷尬,「聖女,出什么事了嗎?」
「來拿葯。」
她挑了幾瓶,也沒多加停留,揚門而去。
「你動作怎么慢吞吞的。」分壇壇主皺眉,這慫包皇子,上個葯都磨磨蹭蹭的。
歐陽軒據理力爭,「這傷口得好好擦,不然感染了其他病怎么辦。」
「磨嘰。」分壇壇主翻了個白眼。
歐陽軒委屈屈地繼續上葯。
回了房間,綾清玄抓著他的手細細上葯,再隨意纏了一下。
雲闕不滿,「清兒,你太敷衍了。」
綾清玄蹙眉,「你不是在寧玉哪,包好了就不像了。」
本座就是聰明,這都想到了。
年輕人啊,做事就是不全面。
可這話聽在雲闕耳里,就是少女在吃醋一樣,他另只手拉住她。
「我不想睡在寧家,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那間屋子的床被寧玉碰到過,就是臟了。他只想待在他的清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