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清玄看著那已經見底的胭脂盒，默默收了起來。

古人壽命本就短，她在那個位面待的時間不算長，唯獨塗抹胭脂的次數很多。

因為那白衣少年想看，她便給他一人看。

定下神來，綾清玄走向那白霧，只是這次還沒靠近，腦袋一絲疼痛一閃而過。

像是有東西在阻止她靠近一樣。

【宿主，你怎么了？】zz趕緊撒開腿跑過來，小眼神啾啾地盯著她看。

「無事。」綾清玄沒再動。

女子一身清冷，zz有很明顯地感覺到，比起最初的時候，她好像多了些什么。

冷眸微閃，綾清玄輕啟朱唇，「開啟位面吧。」

zz擔憂道：【宿主，要不要休息下？】

宿主已經連續過了這么多位面，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休息個把天，沒事吧。

綾清玄搖頭拒絕，「開啟。」

她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別人無法給出答案，那么她就自己去找。

zz對著自己的小豬蹄，張了張嘴，片刻後嘆氣道：【好的，宿主。】

……

「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們顧家名門望族多年，怎么會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簡直丟臉！」

婦人尖酸刻薄的語氣，令綾清玄不適。

她抬眸，視線所及之處，是在歐美風格漂亮的房子里，有幾個女佣垂眸站著。

面前坐著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女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模樣，耳朵上掛著的大珍珠快要垂到地上去。

她不耐地繼續說道：「你一個人沒了臉面就算了，干嘛還拖累我們顧家，磨磨唧唧不簽字，你是不是還想要賠償？」

「說個數，我開張支票。」

夫人冷嗤一聲，疊著腿瞪她。

綾清玄低頭，桌面上擺放著一紙離婚協議書，她拿起旁邊的筆，突然呆住。

zz，本座叫什么來著？

【原主名為宋曉清。】

就這一會兒停頓的功夫，那婦人又開始作妖。

「怎么，不舍得？也對，我顧家多少女人高攀不上，你能嫁給顧延，簡直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很吵。」綾清玄得到原主的名字後，在紙上簽下漂亮娟秀的字。

她漠然的語氣，儼然不像是一個被逼離婚的無助少女。

「你！不像話！是誰教你這樣跟長輩說話！宋曉清，我看你是要爬到我頭上……」

「閉嘴。」綾清玄放下筆，敲了敲桌面，「看清楚，我跟你們顧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別拿長輩的那些話來壓她。

不然她生起氣來，就要動手殺人了。

「你！」婦人抓起面前的咖啡就要潑過去。

不想手腕突然一痛，方向轉換，滾燙的咖啡潑到了她自己胸口上。

「啊——！」

婦人面目猙獰，哪有剛剛那衿貴的模樣，旁邊的女佣趕緊上前幫她胡亂擦著。

這尖叫聲太刺耳了，綾清玄捏了捏耳朵。

「沒事我就走了，不送。」

她起身，碎花的裙擺看起來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