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柔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男人那煙霧冰冷的語氣，自家妹妹淡漠的神情，全都印在腦海中。

她握拳，看那已經走遠的兩人，狠狠朝地上跺腳。

八厘米的高跟經不住這么使勁，一下斷裂。

腳崴了一下，宋曉柔疼得泛淚花。

她死死咬著唇，心中的嫉妒瘋狂滋長。

這天下哪有男人不偷腥，吃慣了小白菜，總得換換山珍海味，她就不信以她的魅力不能將那男人搶到手。

……

「在看什么？」慕堯晃了晃她。

別人都快把眼睛黏在他身上了，小姑娘卻老是神游。

綾清玄扯了扯他的手臂，「松開，你勒太緊了。」

慕堯才反應過來，男人嘛，力氣大了有時候收不住。

松開手，他還是不由自主說道：「看不出來，你已經二婚了。」

說完就後悔了，一直計較這個事，顯得他小肚雞腸似的。

「我就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他又裝作不在意的補了一句。

綾清玄沒吭聲。

早晨的民政局還是挺多人的，慕堯沒想過插隊，直接拿了號跟小姑娘一起坐在椅子上等。

一個成熟穩重，面露疏離。

一個外表嬌小可人，面容卻冷若冰霜。

男俊女美，再加上身高的差距，周圍不少人側目。

民政局很多女人，空氣中充斥著各種味道和那些女人的聲音。

慕堯往旁邊挪了挪，內心浮躁。

擠壓到身邊柔軟冰涼的身體，他的浮躁才安定一些。

猶猶豫豫中，他望向目光平淡的小姑娘。

「你……昨天那么熟練，是不是也對你前夫做過？」

思來想去，慕堯還是忍不住問道。

小姑娘回眸，冷眸不帶任何情緒。

「只對你做過。」

那櫻桃般成熟誘人的嫩唇一張一合，潔白的貝齒若隱若現。

慕堯喉頭一緊，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但是小姑娘的話，依舊讓他心里慌亂起來。

騙子，怎么可能第一次。

明明讓他那么舒服。

想到那種感覺，慕堯腦袋里正經的弦就跟崩了一樣。

他覺得自己病了。

以前厭女，什么女性都討厭接觸。

現在遇上綾清玄，恨不得掛在她身上。

她一定在身上抹葯了！

綾清玄眸色淡淡，瞥見男人微紅的耳垂，視線延伸到那張俊臉上，她的手有些癢癢。

算了，等領結婚證，想怎么捏都成。

輪到兩人的時候，那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紅著臉不敢看慕堯。

不止她，好幾個工作人員都看過來。

慕堯蹙眉，伸手將綾清玄的小手給牽住。

嗯，舒服多了。

手續辦理得很快，只不過綾清玄比慕堯多一個本本。

和顧延的離婚證。

綾清玄面不改色丟到了垃圾桶，慕堯心里有種莫名的情緒。

「和我去見奶奶。」

「嗯。」

坐在車上，綾清玄有些昏昏欲睡，畢竟她這一早上還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