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芷僵在座位上，一臉拒絕。

那不知廉恥的男人，竟然還真的坐下了，還離小姐那么近！

「小二，你能快點吃嗎？」

趕緊吃完趕緊走啊！

還有小姐，到底是為什么要留他啊，不就是長得不錯嗎，但是這也不能提高印象分，他說話實在太不討喜了。

「這吃飯，得細嚼慢咽，否則對身體不好。」顧漠慢慢吃著。

這舉止要是被他部下看見的話，估計跟見鬼了一樣，在軍營里誰不是大快朵頤匆匆解決，還是他帶的頭呢。

「嗯，慢點吃。」綾清玄表示贊同，同時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若是不夠，就再點。」

這話只是隨口說出來，顧漠痞笑之下，唇角卻是微微沒了弧度。

她為何，對他這么好？

那夜她沒看見他的臉，在葯鋪他主動暴露，這會兒她看自己的裝束，應該也猜到了。

她也沒拆穿，甚至邀請他一起吃飯。

顧漠慢慢吃著，時不時朝綾清玄看去。

雖說是病人，她卻不是那么弱不禁風的模樣，反而比其他人更加有氣勢和威懾力。

小嘴輕輕咬著筷子，吃起飯也無比優雅。

顧漠單手放在桌子上按住自己想抖動的腿。

堅持住！

裝也要裝得優雅！

甘芷在這詭異的沉默下，等著綾清玄吃完，遞上帕子。

「小姐，我們是繼續收租還是回去？」

顧漠嘴巴一抹，碗一放。

「吃飯完坐會兒再走，你這丫鬟怎么這么急躁。」

甘芷：……這不是想趕緊不看到你嗎！

「小姐~」甘芷撒嬌。

「他說的對，坐會兒。」小家伙想看她，那就給他看。

甘芷：……這哪冒出來的登徒子！把她家小姐都帶壞了！

顧漠倒是很滿意綾清玄順著，他雙手疊在桌子上，朝著綾清玄笑得燦爛。

坐了一會兒，綾清玄終於要走的時候，男人仰著頭看她，做著口型。

『晚上牆頭見。』

嗯，莫名有種很刺激的感覺。

不就是見一面，他搞得這么偷偷摸摸做什么。

……

離開酒樓，甘芷一直不停地在綾清玄耳邊說著。

遠離登徒子，要好好保護自己。

下次再見到那樣的人，千萬不能靠近。

「甘蔗。」

「怎么了，小姐？」

冷眸看向她，眉目清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甘芷皺著眉，努力去理解這話的意思。

天色漸晚，再收了一些鋪子的租後，他們打算回去。

安老爺派來了轎子專門來接她。

「小姐，我發現老爺最近對你越來越好了。」

雖說老爺對家里的孩子都好，可卻不怎么明顯，如今卻是真的將小姐當做地主繼承者來培養了。

「還好。」

綾清玄上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