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硬板床上,男人精壯有力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他那朴素的衣服碎裂,被丟到一邊。
不白皙,卻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淺麥色肌膚上,有著縱橫交錯的大小傷口。
芊芊素手,從他的脊背上離開,帶著酥麻。
「你會醫術?」男人額上冒著細汗,一雙眸子深沉無比。
全身的骨頭仿佛錯位一般,他一開始就是開玩笑地喊著,後來真的太疼,只留下悶哼聲。
原本衣服撕裂那刻,他腦里還有著旖旎的思想,這會兒卻全被疼痛占據,啥也想不出了。
綾清玄看了眼那已經壞了的衣裳,淡淡道:「不會。」
一個沒注意,她用力過猛了。
不過小家伙現在的骨傷應當會開始痊愈。
顧漠聽聞,哭笑不得,他轉過身來,俊朗又痞的臉看著她,「我全身上下都被你摸了,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小姑娘伸手扒他褲子,他一慌,立刻抓住她的小手,「你做什么?」
綾清玄一臉認真,「不是全身?下半身還沒摸呢。」
顧漠:……痞不過痞不過,這姑娘怎么比他還流氓呢!
不過他就喜歡她這樣。
手掌中包裹的小手柔弱無骨,軟嫩細滑,比那嫩豆腐還要嫩,仿佛他這粗繭的手一捏,就能出紅印子。
他一本正經道:,「我給你暖暖。」
綾清玄任由他牽著,冷眸看向他,淡然道:「你這暗疾我能治好。」
男人眸色微暗,避開這話題,「凌兒啊,你看我這破破爛爛,啥都沒有,你以後嫁給我,可得受委屈了。」
綾清玄抽出手,朝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嫁給你。」
提起這事,顧大將軍理直氣壯,「你牽我手了,親我了,還對我投懷送抱,暗送秋波,這不擺明著對我有意思嗎~」
「我只是碰到你下巴了,不算親。」
顧漠耍無賴,「怎么不算了,那就算。」
女子突然朝他靠近,坐在他懷里,吻上了他微硬的唇。
一觸及分,但那柔軟和甜蜜似乎在還停留在唇上。
顧漠聽見那小姑娘說,「這才算親。」
腦子嗡嗡的,顧漠在她起身離開之前,將她按在懷里,悶聲,「要不,咱今個兒就洞房吧?」
他一糙老爺們,不是文人書生,不懂詩詞歌賦,也不懂花前月下,只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人,想原地成親。
綾清玄也不反抗,被他按著,眉梢冷清,語氣淡漠,「行啊。」
到這地步,顧大將軍又慫了。
他低聲哼著,「你身體不好,我就不折騰你了。」
「哦,那辦正事吧。」綾清玄朝他伸手,字語清晰,「交租。」
顧漠:……
門開,甘芷差點一頭栽進去。
她好不容易深呼吸站穩,看到床上一臉郁色,身上掛著破布的男人,頓時腿一軟,差點暈過去。
這、這……
她還沒喘過氣,手里就多了袋銀子。
綾清玄衣衫整齊,面無波瀾,「去下一家。」
甘芷:誒?所以小姐只是進去收租的?
小姐你收租把人家衣服撕了是怎么回事?
你們打起來了?
顧漠摸了摸鼻子,覺得那小丫鬟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一定是他太俊的緣故。
大門被關上,顧漠眼睜睜看著自己內定的媳婦跑了。追還是不追,這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