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真的很忙,忙著給小姑娘挖葯,幫著找東西送給小姑娘。
人家又送家具,又送人過來種地,他總不能白受著。
顧漠說走就走,杜屏是一點沒攔住。
看著他離去,杜屏神色陰郁。
旁邊的下人說道:「公子,這人邋遢粗俗還不懂禮數,我們就別邀請他去老爺的壽宴了吧。」
杜屏沉聲,呵斥,「你若是懂,就不是個下人了。」
下人:……
「那是誰家的公子啊,真凶。」
「人家非富即貴,我們好好種田,別惹上了。」
幾個大娘竊竊私語,杜屏看過去,她們立刻繼續撒種子。
呵,這顧將軍還真是有閑心,皇上賞給他的田,還專門請人來種。
顧漠的小破屋里啥也沒有,杜屏將請帖放在桌上,才注意到家具與房間格格不入。
「這、這不是上好的楠木嗎!」下人一陣驚訝,「還有這,頂級珍貴的玉盤。」
「他家怎么這么多好東西。」
而且還價值不菲。
杜屏斂著神色,扇子抵在桌上。
顧漠身無分文才對,難不成皇上只是假意下了禁令?
沒人回答,這事只能他自己查。
杜屏回了杜家後,聽見杜凝香正在耍脾氣。
她把桌上精致的糕點往地上扔,語氣不善,「憑什么要請安家的人來,上次我都被欺負成那樣,爹他不知道嗎!」
旁邊的丫鬟勸不住,瞧見杜屏回來,面上飛過一抹嬌羞,「少爺。」
杜凝香一愣,哼了一聲坐在凳子上。
她把一張被捏皺的請帖丟在桌上,「反正我不去,你們愛誰去誰去。」
丫鬟站到一邊,杜屏上前,坐到她對面,把那請帖拿起,跟自己的下人吩咐,「讓老爺再去寫一份。」
「是,少爺。」
杜凝香來氣,「哥,怎么你也是這樣,安家欺負你妹妹,你不為我打抱不平,還跟著爹一起討好人家。」
她這兄長好幾年沒回來,再回來的時候,氣質沉淀不少,有時候她都不敢跟他多說話,可是這會兒氣昏了頭,就忍不住碎碎念。
「討好?」男子打開扇子,俊俏的面容沒有過多表情,「禮尚往來而已,你若沉不住氣,就只能永遠討好別人。」
「哥!」
「你和安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杜家好歹好有積蓄,不是什么窮苦人家,你怎得目光短淺,看見別人的東西就想拿。」
「我……」杜凝香被這么說著,不由得委屈道:「我真的就只是看看,而且安凌她每次也沒說要回去,這不就是默認送給我了么。」
「安家身為地主,家中好物多,送我一兩個又沒什么。」
杜屏把扇子丟到桌上,引起響聲,「冥頑不靈,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安家登門道歉。」
「我不要。」
那安家的財力不可小覷,怎么著也要把這交情維持好,到時候能夠為他的計劃助力。
「不去,就禁足。」
……
杜家兄妹來了安家,家丁去匯報給安老爺,安老爺大手一揮。
「以後這些小事就去找安凌,別來打擾老爺我修身養性。」
家丁:……那什么才是大事?
綾清玄在房里休息,甘芷瞧了眼關著的門,回復,「小姐身體不好,才睡下不久,先將他們接待到大廳里吧。」
其實甘芷想讓家丁把杜家兄妹趕出去,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