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首要是不能再讓他黑化。

上午的考核結束，老師將試卷發了下來，果不其然，卿暖又是第一名。

不過這次，沒人明目張膽就在學堂上笑他。

少年將試卷對著靈獸蛋展開，「蛋蛋，第一名能得靈獸玉瓊液，以後你破殼了給你喝。」

綾清玄沒動，她現在又不能喝，高興那么早做什么。

學堂是開放式的，所以從四面能看見。

高級班剛好從這邊經過，卿陽目不斜視走著，旁邊的謝函拉了他一把，「卿陽，快看你弟弟。」

「別碰我。」

「好，不碰，不過你弟弟長得還真好看，這低級班一眼看過去，他最賞心悅目。」

卿陽腳步微頓，看向謝函。

被他盯著，謝函撓了撓腦袋，「怎么了？」

卿陽語氣嫌棄，「你對男子的評價是賞心悅目？」

「有什么不對嗎？你也很好看。」

對於他的誇獎，卿陽沉著臉沒有回應，繞開他走了。

謝函連忙跟上，「卿陽~不誇你好看難道誇你丑啊，你生氣也得有個理由吧，真是古怪。」

他們倆的步伐比較快，落在後頭的學員討論著。

「這謝家跟卿家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謝函真是跟狗皮膏葯一樣，天天纏著卿陽。」

「管他呢，人家願意被纏。瞧，那是卿陽弟弟，他還真的帶著靈獸蛋上課。」

「都這么大了，還跟稚子一樣，長孫家嫡女以後可難咯。」

「什么長孫家？」

「……」討論聲逐漸遠去。

……

課程上完，其他人做鳥雀散，迅速離開。

卿暖慢條斯理收拾著桌子，正要離開，老師走到他面前。

「老師。」卿暖起身行禮。

老師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你要的書。」

「謝謝老師。」

卿暖收了起來，老師突然看了靈獸蛋一眼。

「若這蛋一直孵不出，你可以進行銷毀，再重新煉一個，在你父親的幫助下，應該不會用十年那么久。」

卿暖將綾清玄抱在懷里，抿唇道：「不，我只要它一個。」

老師說出實情，「靈獸蛋越早破殼，靈力越強，它等了這么久，靈氣說不定早就消失殆盡，若真的孵出，可能會早夭。」

「當然，這只是老師的提議。」

少年再次道謝，「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綾清玄在蛋里望著他。

快點把本座銷毀吧！趕緊的！

待在這破蛋里什么都干不了。

靈獸蛋動了動，卿暖還以為它是在生氣，所以馬上輕輕拍著。

「蛋蛋，我不會銷毀你的。」

綾清玄：……你再這樣叫本座，本座以後都不准你到床上睡！

卿暖出了學院，外邊馬車在等著，他上去以後撩開簾子，發現卿陽也在。

「少主，另一輛馬車家主拿去用了，所以今天你和陽少爺一起回去。」

卿家這么大，怎么可能連輛馬車都補不上，聞叔真是替家主的情商擔憂。

所幸兩個孩子都沒說什么，車輪滾動，聞叔看見卿暖身上的污跡。

「少主，你這是……又摔了？」他不好說又被打了。

少年笑道：「沒有，今日我與大哥切磋了一下。」

「切磋？」聞叔連忙過來抬起他的手晃了晃，「少主，這只手還能用吧？」

「能啊。」

「你的腿呢？腿沒事吧？還是說，傷在內？」聞叔說著就要去扒卿暖的衣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