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嘴咬在閆杉的手臂上,很是用力,血都沁了出來。
閆杉眉頭越來越緊,神情也是嚴峻不已,似在思索什么。
「反正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吧,不殺的話,我就告了你再自殺。」
蘇澤咬得牙疼,哭得更凶了。
閆杉突然嘆了口氣,伸手揉了他的腦袋一把。
「都說你別沖動,冷靜點,你怎么不能嫁人了,嫁給我就行了。」
蘇澤的哭聲延緩一會兒,愣住,雙眸帶著淚光看他,「你說什么?」
閆杉又是嘆氣,他真是把這輩子的氣都嘆了,「我不是還沒回答你的問題么,我們是什么關系。」
「我一直將陛下當做妹妹對待,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之前問過我賜婚的事,我說等我想想。」
「我想的是……」他淺麥色的肌膚微微帶著紅潤,「怎么讓你先答應嫁給我,再去找陛下賜婚。」
「你委屈個什么勁,我都對你那樣了,一定是會對你負責的。」
蘇澤眨巴眨巴眼睛,又是幾顆淚珠滾了下來。
他將閆杉的話都聽了進去,悶聲道:「只是負責?」
「還有。」閆杉松開他的手,俯身與他相抵著額頭。
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喜歡你,也喜歡欺負你,看你哭。」
「什么毛病!」蘇澤吸了吸鼻子。
閆杉道:「這不是你主動跑來問了嗎,我想等些時日我想明白了再找你商量的。」
「你還想?」
閆杉晃著他,「想好了想好了,那我的蘇小公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啊?」
蘇澤鼓著腮幫子,「我才不會被你騙,你肯定想哄著我,不讓我去告狀。」
閆杉又開始嘆氣了,決定先堵住他的嘴。
「那你先看我表現,再決定答不答應。」
蘇澤皺著眉,「什么表現?」
閆杉把床簾解了下來,低聲說:「伺候你的表現。」
蘇澤:……狗男人!
……
綾清玄到了尚書府的時候,天邊已經完全陰沉下去,細雨飄搖。
偶爾劃過閃電,但沒出現雷聲。
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有些奇怪,現在應該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府內,那些刺客已經審問完畢,他們經過幾輪拷打之後,說幕後指使是閆杉。
這樣一來,蘇堰便明白,更不可能是閆杉了。
「蘇堰,你府中不安全,不如我再派些人去保護?」
吏部尚書想留他下來用膳,但他幾番拒絕,喝完這茶就准備回去。
「不用。」蘇堰坐在下方,時不時看向外邊的天色,一副不想繼續留著的樣子。
吏部尚書有些受傷,「蘇堰,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相處對嗎?」
她不知跟蘇堰道歉過多少次了。
但蘇堰的態度,若說以前是平和的話,現在便是疏離。
保持著臣子之間剛剛好的距離。
「我們之間沒什么變化。」蘇堰放下茶杯起身,「尚書,本官先回府了。」
吏部尚書咬牙道:「我送你。」府門打開,蘇堰一眼就看見那在牆角邊背對著他們踢石頭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