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葯性吸收,綾清玄抬眸,便對上蘇堰目不轉睛的目光。
她看看傷痕,再看看蘇堰,「我太用力了?」
小家伙都疼直眼了?
蘇堰搖搖頭,沒說什么。
按得太舒服,他不敢出聲。
被人如此珍視,還是年幼時父母兄長健在的時候。
之後,他一人扛起蘇家,照顧侄兒,權傾朝野,所有人都覺得他堅不可摧,比女子還狠戾。
但無關性別,誰都想被精心照料,成為他人珍視之物。
「陛下,葯上好了,你回去吧。」
他不敢全心全意付出,眼前這人是女皇,皇家之人多為薄情,無法判斷真心實意。
卻又對她的愛護甘之如飴,蘇堰知曉他開始陷入深淵,但還是想試試。
「又無外人,喚什么陛下。」綾清玄脫了外衣,爬上床。
蘇堰的身體被擠到里側,貼著牆,有些涼。
綾清玄手一勾,將他抱住,「你躲什么?」
本座又不是洪水猛獸。
蘇堰沒有拒絕她的親近,但也不主動。
冷香縈繞,讓他整個人放松舒適。
他想了會兒,抬眸問道:「後宮遣散,那被陛……你寵幸的那些人該去何處?」
綾清玄一臉莫名的看著他,「我只被你寵幸過。」
又來了,老是說這種讓他心緒不平的話。
想起梨君妃胸口上的光潔,他沉聲道:「後宮建立兩年有余,上到君妃,下到侍君,你一人都未寵幸?」
提起這個,綾清玄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說起來,是誰想讓我為皇家延綿皇嗣,每天盯著我翻牌子。」
蘇堰被噎了一下,但神色未變,「本該如此。」
是他親手把她推給那些男人的。
他又矯情個什么勁,還盯著這點不放,他的因果報應,膈應的是自己。
蘇堰心中郁結,悶著不吭聲。
綾清玄握著他的手,也不逗他了,「但我只傾心你一人啊,守宮痣是用葯物遮的,每晚他們自己在龍床上鬧騰,迷惑外邊你派來的人。」
「堰兒,你忘了我給你看的守宮痣了嗎?」
她指了指自己手臂中間的位置。
蘇堰當然沒忘,他還以為那只是假象,沒想到是真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油然而生,那好像是自己的占有欲得到了滿足。
眼前這個姑娘,是完全屬於他的。
蘇堰綳著嘴角的弧度,「沒忘。」
綾清玄說了那么一串話,又開始犯懶不想開口了。
【……】難得難得,宿主還真的仔細解釋了一番。
蘇堰見她突然沉默,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的不信任,心中浮現慌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那一句夜深了,趕她回宮的話都說不出口。
思忖片刻,他低聲道:「綾兒?」
「在。」
蘇堰抿唇問道:「你生氣了?」
「沒。」
肯定是生氣了,剛剛那么多話,現在只說一個字。
女人怎么哄,蘇大丞相不知道。
他們才剛互通心意,怎么能冷戰。
蘇堰反握住她的手,認真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別生氣。」
綾清玄懶洋洋的掀開眸子,「想睡你……」
話音未落,綾清玄被推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