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清玄搖頭，「別胡說，朕沒看過。」

這個人詆毀她，要趕緊滅掉。

褚懷離隨意坐下，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綾清玄並不想聽，她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女皇，還有一堆奏折沒處理完，能不能改天再說。

褚懷離自顧自的講故事。

故事很老套，因為是紫饒國女皇的第一個孩子，為了爭奪儲君之位，所以褚懷離從小就被君後打扮成女子模樣。

兩年前褚瑩開始布局，褚懷離受過一次傷所以被親信帶到了凌寒國暫時躲避。

而紫饒國的大皇女，是讓親信假扮的。

他無意間得到了梨君妃的信物，當時的綾霜只看信物，因此他將計就計隨綾霜回了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能想到，紫饒國的大皇女會棲息在凌寒國女皇的後宮中呢。

一開始他小心翼翼，不會主動接近綾霜。

後來發現後宮只是逢場作戲，真正是要保護好她，為她跑腿，穩固地位。

他看到她從傀儡變成了有越發奪目的陛下，不自覺目光就黏在了她身上，老想著通過侍寢和她多相處一些。

可她從不將後宮的這些人給考慮進去。

嘆了一口氣，褚懷離眼神幽怨，「陛下，娶我還能送一個紫饒國，不虧。」

綾清玄正義凜然，「不感興趣。」

這人真是油鹽不進，褚懷離在這待了幾年，本想就這么過下去算了，畢竟他對那皇位沒有欲望。

而且他也不想以女子身份一直生活。

但綾清玄讓他清醒了許多，做個聰明人。

家國還是得自己爭。

綾清玄見他神色變換著，淡淡道：「你計劃如何？」

計劃還行的話，那就順手推舟一把。

褚懷離恢復笑意，熟練的給綾清玄倒了茶。

兩人攀談起來。

在門外守候的女官，神色鄙夷，這前腳把後宮遣散了，後腳護衛送個密函，就在御書房拉著對方半晌不出來。

本性難移。

她從每日匯報綾清玄的日常，現在變成了每周一次，已經好久沒和丞相大人私下見面了。

女官心中失落，不過正好這次可以說那護衛的事。

她身份特殊，綾清玄的宮女們都知道，因此不加管束，也不溝通。

女官徑直離開，出宮去了丞相府。

……

沒了蘇堰的陪同，褚瑩也是逛得自在，當晚她的下屬就回來給蘇堰消息。

說她夜宿春倌樓，不回來了。

還真是享樂。

她不回來正好，蘇堰也不用見到她了。

「大人，再喝點這個吧。」管家在飯桌旁說道：「這個湯啊，對您身體好。」

身體哪方面的呢，管家不好意思多說。

蘇堰不想喝，但是聽管家一直大力宣傳對身體多么多么好，尤其在……

他便多喝了一碗。

「大人，女官求見。」下屬在外通知。

蘇堰放下碗，「直接帶過來。」

女官被帶過來，立刻將這幾日的情況一一匯報，緊接著，就說了今日那護衛的事。

「小的在外守了很長時間，他們都沒出來，那護衛長得，有些像梨君妃。」

「小的大膽猜測，陛下遣散後宮只是個幌子，君妃換個身份留在身邊，這不是方便了日後……」話說一半，獨留想象。